败城
步伐很大，没几步就走到
中心点，小腿整个都陷进去。新兵们大叫他像是没听见，根本没在乎脚下，只是盯着知乐小脸，咬牙切齿地说：“你是不是还不救？”
知乐完全傻，愣愣地站在原地。
“吵什
吵！”败城大吼
声，惊起林子中不少飞鸟，等小白脸都不哭，他才轻声道，“陆启听命令，上半身趴在泥上，保持冷静！”
小白脸赶紧照做，胸腹被泥衬得片冰凉，脸上也全是泥巴，但好歹不下陷，他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。
败城站在沼泽边上，冷着脸对知乐道：“你就这走？”
“他已经陷这深，外力硬拉能把他拉成两半。”知乐皱着眉头说，“他自己能出来，非要别人帮忙，这也怪
吗？你不是说日落前到达军营才算合格吗？要求合格有什不对？”
“你放他个人在这里，他要是死怎办？”
你准备怎办？”
“自己爬出来。”知乐面无表情地喊道，“趴下，在泥上伏半身，用手臂趴开泥，慢慢就能出来。”
这要换作别人也许可以，但这人是小白脸啊，他这会儿已经害怕得嚎啕大哭起来，爸啊妈啊直叫，不要说冷静行事，连知乐话都听不清。方江急得在边上嘶吼也没用，他只是个劲儿哭。
捣蛋鬼吓得脸都青，对着败城大喊：“假吧？这是假对不对？这是你搞鬼是不是？”
“你傻啊？”败城回捣蛋鬼句，又转头问知乐，“怎办？”
“死也不怪啊。”知乐还很委屈。
“你是不是人啊？”没头脑卫广也听不下去，“他有哪点对不起你，你这对他？”
“说不要进去，是你们非要进。给他办法出来，他不听。这些也怪？”
卫广怒：“怎不怪你？全怪你！就怪你！”
知乐也生气，沉下脸，干脆转身走人。才走没步，就听身后阵喧哗，他转头看，愕然发现败城也往泥里走进去。
知乐小心翼翼地走到道边，抓着树枝攀在山壁上慢慢移动。所有人都屏息静气，以为他要去救人。没想到，他走到另边，站在地上跺跺脚，说：“走吧。”
所有人都脸茫然。
“走啊。”知乐又说，“等他冷静下来，自己就能出来。”
这是要把小白脸扔这儿？
新兵们下子炸锅，各种污言秽语都砸过来，方江更是气得满面通红，指着知乐喊“杀你”。小白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像是快死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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