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是,孩子,那光芒不是精灵发出,他们灵魂自然而然就在发光。你哥哥们,祂们也有精灵伴驾,但是就算精灵离开,祂们依旧能够发光,因为英雄冠冕在祂们头上戴着。】
小红鱼晃下空荡荡脑袋,他没有冠冕,这个发现令祂沮丧。
祂抬起头来,挣脱开母亲手,落进冥河里,纱样鱼尾在祂身边绕着,他头也不回游向某岸。岸上坐着个发光灵魂,垂着头,不知在想些什。
【你冠冕能给吗?】小红鱼从冥河中冒出个头来,看着那个灵魂。那个灵魂有着色调浅淡铂金色发,天空般眼眸中总含着阴霾似,他垂眸看着水里小红鱼,睫毛动动。
“凭什?”
女神孩子们爱着地上生灵,选择与那些生灵同生共死。
【不明白。】小红鱼迷惑道,【那些生灵,究竟有什值得眷恋?】
祂果真像他父亲,作为世界安全装置,全然淡漠运行着。
女神拨动裙摆,起伏水波之中,祂将自己最小孩子捧在掌心。
【你看。】
冥河,流淌于黑暗地底世界基底之。
如果不是太古女神芙蕾娜自愿坠落,那这里永远都不会有半点活气。坠落女神与冥河生育黑暗神系,神战之时,三子前往大地,只有幼子留在女神裙摆之间。
这并非怜爱幼子,而是相较于哥哥们而言,小红鱼更像他父亲。没有神格,不生不死,也没有多余感情,女神裙摆间就是祂整个天地,大地上切都离祂非常遥远。
就算毁灭也与祂无关。
小红鱼总在做梦,所梦皆是预言,祂不止次梦见天降火雨摧毁大地。这样梦做几千遍,当发现所有梦境都指向这个结果后,小红鱼睁开眼,看到祂母亲。
小红鱼在水里气个倒仰。
“冠冕,光芒,是因为做出灭世预言
祂指给小红鱼看那些荒原中游荡灵魂,有些灵魂是新鲜,身上带着微弱光芒,这光芒使他们看起来圣洁极。小红鱼怔怔看着那些光亮,这是祂第次见到,祂几乎从不抬头看水面之上。
【那些灵魂,是英雄灵魂。】
【那些光芒,是英雄冠冕。】
【万千生灵之中,总会诞生这样发光。只是注视他们而已,就连神都会忍不住心生喜悦。】
小红鱼低头,看眼自己身边围绕着发光精灵们,女神笑声从祂头顶落下来。
【世界将毁灭。】
祂口吐灭世预言。
【母亲,召回哥哥们,地面上已经不安全。】
然而女神只是忧伤微笑,然后缓缓摇头,祂目光悠远,深情投注在大地之上。
【已经召回过祂们。】女神说道,【但是,祂们不愿回来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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