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目睹泛黄在箱底初恋情函重见雨水日光。
拖着条染血腿,爬行漫漫长途少年再次被抓回精神病院。残缺疲惫身体没有得来医生怜悯,他因为屡次试图逃跑而又次遭受残忍电击。
单薄身体仍在抽搐,他嘴角划下白色唾沫。
护士长梅夫人走进来,对于这个美丽又善良少年她总是心存不忍,却无法阻止院长和那些医生,bao行。她曾亲眼看见他捧着掬清水替个满口粪便老人清洗,也曾看见他试图向个被医生轮*女病人施以援手——他想向前来视察州长揭发精神病院里种种恶行,结果却被医生们诬陷成最严重精神病患,次次将他电击至休克。
梅夫人将束铃兰花放在少年枕边,淡幽花香中她也将个噩耗带给这个少年,他腿不可能再复原,他将终身与跛足相伴。
……”碧姬手指擦过丈夫肩膀,眼里隐隐有些泪光,“向你表达绝对忠诚,可你居然要离开……”
“这是你能得到最好条件,作为对你补偿。”康泊轻移手指,将桌上叠文件推至妻子眼前,微笑说,“想想你前几任,这已经值得你开香槟庆祝。”
“不会让个杀人犯抢走丈夫!”法国美人拿出电话,突然失控地喊叫出声,“现在就要报警!”
碧姬颤抖着双手移向手中电话摁键,还没拨打完那个报警号码,她手突然被道银光击中。
手中电话砸在地上,似柔软无骨白皙手背留下道惨烈血痕。
眼眸久久不瞬,少年仰面望着天花板,忽而开口问,“上帝在哪里?”
“没有上帝。”女人握住少年手,摇摇头,“孩子,没有上帝。”
“那为什还要活着?”黧黑夜永难终结,苦难无比漫长。少年慢慢掉过头去望着坐于床边女人,以哀求声音说着,“求你…
“为粗鲁向你致歉,”康泊重又将手杖支于地上,面冲对方微微倾身低首,面亲启两片玫瑰似红唇。他姿态依旧优雅,可深深蹙眉表情显得充满警告之意,“可如果你再试图打扰他睡眠,不会介意亲手扼断你脖子——哪怕那在看来粗鲁又野蛮。”
女人被丈夫从未有过认真神态震慑住,良久才踩着叫声尖锐步子起身而去。
“你这是窝藏逃犯。”丝毫不肯退让法国名模跨出门前忽又收住脚步,回头冷笑着开口,“你利用完就想将脚踢开,那不可能!不要你财产,只有同归于尽才是结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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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夺门而出之后,男人又独自坐会儿,他能清晰看见多年前些事情,清晰得如同翻开本遗落于记忆墙角日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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