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医生反复提醒他小心伤口,挂线警探先生十分懊恼地拉起被子蒙住自己脑袋,身体还不住往里拱。被子被拱成高隆小丘模样,里面传来个闷闷声音,“是悲恸欲绝匹诺曹,有心欺瞒,可全世界都望着鼻子幸灾乐祸!”
随后便悄无声息,浑似安然入梦般。
十余分钟长久、令人窒息沉默之后,床上家伙突然掀被子,自己跳起来。
“该死!”恶狠狠地骂出声,褚画带上配枪,决定去那个臭名昭著酒窖看看。
※※※
此,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将他捉拿归案。这些日子做些调查,搜集些证据——同床共枕那些日子让对他总算有些解,他作那些可怕事终究不是全然没有破绽。可康泊不会听凭任何人将他再次投入囚室,更不会让他人拨动你思想。感到生命已走到尽头,尸体即将被陈展于那冰冷酒窖。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时候是否还活于人间,也不知道它是否足以指证出那个或许已将杀死凶手,可此刻确迫切地想与你面谈。
此致。
安好。”
“她定是出毛病!女人就是这擅于意*,所以不喜欢女人!”
照例巡房医生看见年轻警探气鼓鼓地把封粉色信摔在床上,如果不是伤口还疼,他此刻准能,bao跳如雷,头扑撞上天花板。
康泊还没离开医院就接到精神病院来电,他儿子康肖奇被他前妻擅自带走。
挂电话,稍想想他又给康恩娅所在那所寄宿学校打电话,如其所料,康恩娅也被碧姬带走。
康泊不禁笑,这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。
桌上摆着空盘、空杯和四副刀叉,瓶出自自己庄园葡萄酒,却没有点食物。在这个家四口经常在起用餐地方,女人正襟危坐,盛装且浓妆,美艳隆重得像丛
褚画全然不知,曾有另个警察收到过这样封类似信件,而那个警察在经历复杂心理斗争后,终究鬼使神差地将那封信烧毁。警探先生煞有介事地自宽慰,定是这个女人危言耸听,个被抛弃怨妇永远都会不顾切地想要抹黑她丈夫,个神经质、常年为厌食症困扰模特理所应当会产生被害妄想症。褚画几次想要将手中信,可每次都戛然而止,闷闷不乐地又把手放下来。
如此往复几次,信封已被拧得皱巴巴。
他想缄默,也想叫喊,他突然间长有副最擅雄辩口舌,也突然间因为太过于畏惧失败而拒绝下注,成最颓唐懦弱赌徒。
褚画最后想起自己仍存有碧姬联系方式,磨磨蹭蹭好会儿还是给她打去电话。
可电话直没有接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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