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不，那种神态无法作假。
可是所谓
“未竟之事业”，究竟属于七大深渊，还是……
至上之天呢？
***
层云
他今晚受到冲击实在太多
。
但是在受冲击之余，塞罗斯也慢慢开始恍惚地思考。他竟从不知道，他劲敌、他惺惺相惜同行、统治东域三百多年魔王安斯艾尔……是个天使。
这
多年居然都没人发觉，连他都被蒙在鼓里。
想到这里，塞罗斯心忽然微微沉下去。
名天使潜入魔界，甚至拥有魔王地位……
小白鸟尽情在花海上扑腾番后，心满意足地收拢翅膀，接着，塞罗斯看到更惊悚幕。
安斯艾尔把手放到头顶光圈上。
两只手。
抓住姿态。
塞罗斯心中顿时涌起强烈不祥预感，因为刚刚，安斯艾尔也是这样两只手抓住犄角……犄角发箍，毫不犹豫地整个拔起！
色。
本来已经把自己迅速缝合然后又裂开塞罗斯：“……”
在所见场景面前，切自
欺骗和自说服都变得孱弱不堪。东域魔王安斯艾尔竟然是个天使？恐怕说出去都只会荣登魔界年度滑稽榜。
不过……
他可真好看。
他究竟有什目？
这并非塞罗斯阴谋论，而是不可能不多想。三界早已相互隔离多年，但发生在那场久远年代大战，早就在天界与魔界之间埋下敌视与警惕种子。从种族个性上，天使和恶魔也相当合不来。天使厌弃恶魔纵情享乐，随心所欲；恶魔讥讽天使佯装正义，虚伪假善。
隔绝虽久，敌意不减，便是眼下情况。
塞罗斯忽然感到有些怅惘。
他不愿相信安斯艾尔是抱持某种目而来，那样话，无论是平常相处，还是眼眸被霞光点染说着高贵理想样子，都有可能是假。
已经预见到那枚亮晶晶光圈下场，塞罗斯强迫自己睁着眼，不要目不忍睹地闭上。视线中，安斯艾尔两手抓着光圈，向上拽，表情有些紧绷，显出努力样子。
然后——
“咔！”
响彻花海。
在位逾千年魔王陛下终于难以忍受，缓缓地、痛苦地闭上眼。
***
安斯艾尔扯着自己翅膀尖尖，把大半个雪白翅膀拉到身前。他近乎慈祥地摸摸自己失而复得翅膀，动作有些生疏地梳理下羽毛，无论如何都有几根不太听话，遂拔掉。他还记得自己要谨慎小心，拔下来羽毛不要丢，立刻烧掉，安全无害。
在旁边全程围观塞罗斯：“……”
他不理解！半夜飞到花海上亮出翅膀给自己拔毛点火玩是什爱好？刚才沉浸在震撼中没留意，现在细看，他发觉安斯艾尔翅膀上羽毛不甚整齐。
——像只不会给自己梳毛小白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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