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归握紧拳头,眼里满是痛苦和不甘。为什……为什秦亦竟然会对这种人……
惨白着脸色伤心离去颜归自然看不到,裴含睿在进屋之后,骤然变得阴沉神情。
无法容忍,自己东西被人觊觎。
浴室里有水声,秦亦正在里面洗澡。
天之内来回奔波三个片场,秦亦放热水躺进浴缸里,顿时就累得根指头都懒得动弹,闭着眼睛浑身懒洋洋地泡在水里,让热水把连日来疲惫和烦闷尽数驱逐。
现在面前,见到你真点都不高兴。”
说罢,他也懒得再去看后者受伤痛苦表情,拉开他手,毫不犹豫地迈进屋里,重重合上门。就剩颜归孑然立在死寂走道里,孤零零影子被暗淡廊灯模糊地拉得老长。
他茫然地盯着那扇门望片刻——从前无论多晚过来,这扇门都会在他按响门铃分钟之内打开。而今,那都是过去。
站片刻,颜归神色黯淡地转身欲走,却不料迎面走来个步履沉稳男人,敞开风衣下身名贵深蓝色西装,他脚步不疾不徐,面容丰神俊朗,男人踏着夜色而来,目不斜视,便是身处幽暗之中也散发着夺人视线强烈存在感,如同山岳般沉凝,大海般深邃。
颜归也不由地停下脚步,好会才蓦然想起,这人——不正是那姓裴!
兴许是真太累,秦亦泡小会儿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,浴室门又关着,就连外面有人开门进来都没能把他吵醒。
原本带着满腔压抑怒火裴含睿,用力地拉开浴室虚掩门,接着便看见浴缸里差点淹没到洗澡水里男人。
裴含睿心里惊下,三两步冲上去赶紧把人捞起来,抱在怀里,顾不上被沾湿衣袖,他皱着眉头轻拍拍对方明显瘦圈脸颊,湿透发丝紧贴在额头上,脸色满是苍白倦容,阖着双眼下隐约可见暗沉黑眼圈。
手指细细描
裴含睿目光根本没有在他身上有丝毫停留,径自朝秦亦家门走去。
“等等,你是裴含睿?”在他错身而过那刻,颜归压低声音冲他问道。
裴含睿脚步略微顿,却依然没有回头,最终他在秦亦家门前站定,在颜归愤然又震惊眼光里,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备用钥匙,仿佛回自己家那样自然地打开门。
就在他走进门那瞬间,裴含睿终于转头冷漠地瞥颜归眼,深沉眼眸倨傲而冷酷,他嘴角轻轻裂开条浅缝,微微上扬,手里钥匙在对方视线里晃而过,宛如在宣告领地所有权样。
啪嗒声,门再次合拢,又次被关在门外颜归心底陡然便窜出股羞恼怒火,裴含睿那种在沉默中轻视态度,比开口冷嘲热讽还要叫人难以忍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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