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曾经天真觉得为爱情可以放弃切,但是经历这多事之后,才发觉现实狠狠甩他个耳光。
裴含睿,你之间是不是真还能再试次……
“咳咳。”声短促轻咳声拉回秦亦思绪,他回过头看见纪杭封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医药箱和醒酒药,有点尴尬又有点无奈地看着他们。
秦亦捏着口量温度计塞进裴含睿嘴里,又把毛巾敷在他额头上,沉默地不说话。
纪杭封在旁站半天实在忍不住,低声问:“你到底怎想?老这吊着不是个事啊?点都不像你作风,都过去这久,就算是块冷硬石头也要被捂化啊,还不能原谅他吗?”
试他额头,果然在发烫,昏睡里也死死夹着眉心,眼眶下黑印清晰,半分不复平日里那强势优雅气韵,只余下深刻疲惫和脆弱。
也不知梦见什,他不安稳地转着脸,干裂嘴唇细微地张合着。
秦亦抿着嘴言不发,手托起男人脖子,把他抱回卧室,不知是太累还是病太厉害,这样折腾都没令他醒过来。
脱他外衣裤和鞋袜,秦亦替他盖好被子,刚要去找温度计和毛巾,突然手腕被对方把扣住!
扣得很紧,力道之大,秦亦竟然时没有挣脱,只好又坐回床边,裴含睿滚烫脸颊贴着他手掌,在昏沉迷梦里呢喃着秦亦名字和胡乱梦话,声音时高时低,断断续续。
秦亦替他拢拢被角,摇摇头,轻声道:“原谅?并没有怪过他,只是……”
“……只是心里还有不安。”
纪杭封顿时不说话,叹口气拎着医药箱出去,秦亦把温度计收起来,冷毛巾很快被烘热,他试试温度,只好掰开对方手,出去打水换毛巾。
房门轻轻带上,发出短暂咔嚓声,床上睡熟男人眼皮忽而轻轻动。
“秦亦……”
秦亦眼眸黑沉,深深地凝望着他,周遭空气里全是醉醺醺酒气和烟草味道,他手掌动动,轻轻抚着男人脸颊,心头有种莫名酸胀感驱使着他俯身倾听男人在说什。
他喉咙里发出些意味不明细碎语句,唯有句话,清清楚楚地印入秦亦耳中。
“……你捏着软肋,为什不肯给铠甲……”
秦亦浑身震,动容地望着他,难以言情情绪在心里酝酿发酵,久久说不出句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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