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瑜没说话，她早已将下人都遣退下去，就留下长月晚月在屋中。她们本也熟悉谢韵
性子，倒也习惯
，沉稳端茶倒水，听谢韵给楚瑜念经。
楚锦就默默坐在
边，平稳喝茶，眉宇之间到不难看出喜色，只是她向来端得住，不仔细看，倒也不觉有失。
楚瑜听谢韵讲会儿楚建昌如何拦她，听得楚瑜头痛不已，她正要转话题，就听谢韵开口道：“
同你父亲说，让他想办法进天牢去，为你求封放妻书，他不肯。便花大价钱去天牢，亲自替你去求，本以为他不乐意，谁曾想刚说完，他便同要纸笔，二话不说签这放妻书。你看……”
谢韵说着，从袖子里拿出封放妻书来，献宝般道：“还是母亲心疼你罢？哪怕其他谢家、姚家姑娘，也没得这样拼。他们都等着卫韫出来再去要呢。如今已将放妻书拿来，你随时可以离开卫府，不若今日就走罢？”
谢韵说这话时，语调明显轻快许多。楚瑜没有说话，她从谢韵手中接过那放妻书，垂眸落在放妻书首页字迹上。
想说些什
，却是什都说不出口，过许久后，她只是沙哑说句：“你受苦……”
楚瑜没说话。
她本是抱着不耐烦情绪接待谢韵，然而在谢韵将这话说出口瞬间，她却骤然意识到——
谢韵并不是上辈子谢韵。
所有事还没发生，谢韵还没有为楚锦伤害她，她如今始终是她母亲。
这自己沉稳许多，依稀已经开始有几分未来卫韫字影子。楚瑜握着放妻书，听谢韵道：“你嫁过来还未圆房就死丈夫，这是华京都知道事。如今你在卫府门前那闹，本还怪你来着，结果却听人说，谢太傅当众赞你句‘忠贞仁义’，许多夫人都来向明着暗着打听你去处。你如今就算离开卫家，也绝不会愁再嫁。你妹妹婚事已经解决，如今你赶快离开卫家，给你寻个好去处，也算放心。”
听着这些话，楚瑜抬起眼眸，看向谢韵。
那目光冷寒如剑，其锐利之色，饶是迟钝如谢韵，也察觉出来，不由自主停声，有些犹
也许内心里谢韵还是更喜欢楚锦，可是她还是比常人更爱她，更心疼她，甚至于如果不是牺牲楚锦，谢韵也愿意为她赴汤蹈火。
为没有发生事去惩罚个人，对于此刻谢韵来说，未免过于残忍。
楚瑜看着谢韵，片刻后，她垂眸，摇摇头。
“不苦，本也是该做。”
“儿命不好啊……”谢韵哭出声来，心疼道：“本早就想来看你，但你父亲却拦着，说别让来添乱。你说他这是什道理？哪里有说母亲来给孩子添乱？不过是想来看看你，怎就成添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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