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楚瑜倒吸口凉气。
她错,是她太低估长公主。这三天长公主按兵不动,看来不是不打算动,而是小打小闹她不屑,出手就要来个大。
将朝太子从自己堂姐床上拖下来押送到宫里,这长公主也忒大胆。
楚瑜愣会儿,随后忙道:“快,仔细同说是怎回事。”
“就今个儿凌晨,陆敏行夜中造访芸澜郡主府,快天明时候,长公主突然带两百暗卫用迷药直接突袭芸澜郡主府,咱们府别院不是就在芸澜郡主府隔壁吗,那药劲儿可大,现在侍卫还没缓过来。”
之宾哪里是陆敏行?分明是太子借陆敏行名头行事!
但不论如何,只要太子去,便就好。十日香染上之后便是十日不散,而长公主向来是心细如发人,如今长公主府与太子正在议亲,不可能这久不见面。
就算不见,她也要想着法子让长公主去找太子。
楚瑜思索着,同下人道:“继续盯着,尤其是长公主府和太子府,更是盯紧。”
太子去芸澜郡主府当日下午,便去长公主府,按理说长公主该有动作,然而这事儿却迟迟没动静。
“这不是重点,”楚瑜面梳洗,面道:“后来呢?”
“哦,”长月回到主题来:“长公主亲自带人到芸澜郡主卧室,说是要将陆敏行这败坏芸澜郡主清誉登徒子抓出来,于是士兵上前将人直接从床上拖下来,长公主提起鞭子就抽,抽两下后,长公主就察觉不对,单膝跪下来,将那男人头发拽起来,疑惑道,‘这不是侄儿太子殿下吗?殿下衣衫不整跪在此处做甚?’”
长月手提着长鞭,学着长公主模样,有模有样露出恍然大悟神情:“哦,原来这芸澜郡主今夜账中不是陆敏行陆大人,而是太子殿下啊?不,这不可能,太子殿下乃忠厚仁义之人,上个月才在本宫面前跪着信誓旦旦承诺,迎娶儿之后,此生必不相负,儿仅有殿下人,殿下也会许儿独宠此生。殿下,这承诺,你可记得啊?”
楚瑜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,思索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。
长公主为人霸道,她自己养十几个面首,是绝忍不得自己女儿受争风吃醋委屈。如今她在见带着十日香太子之后毫无动作,是几个意思?
楚瑜揣测不出来,让人连盯三天,越等心里越是不安,正打算换条路走时,第三天清晨楚瑜刚睁眼睛,就听长月风风火火冲进来,焦急道:“少夫人,出大事儿!”
楚瑜猛地睁眼,从床上翻身而起,冷声道:“何事?!”
“太子……太子……”长月喘着粗气,楚瑜绷紧神经,就听长月道:“太子被长公主从芸澜郡主床上抓下来,拖到宫里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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