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韫抬眼看他,顾楚生神色平淡,仿佛是在撒网捕鱼般,平淡道:“白城在找秦将军黎明时,因为两军均不肯抵抗城破,便带着卫家两千兵马和百姓组织抵抗疏散。因为卫家军当时身着便衣,所有人便以为,是个人组织疏散百姓。”
这样说来,事情便明朗起来,卫韫大概明白顾楚生思路,抬手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如此大功,姚勇决计不会给,”顾楚生看他手势,接着道:“猜到他必然会独揽此功。揽功之后,他对无非两个态度,要依附归顺他,要对赶尽杀绝。若是前者最好,便混入他手下,再多收集些证据再动手不迟。若是后者也无妨,那自然有第二套方案等着他。”
顾楚生说着这些,神色间不自觉带些神采,他端起茶轻抿口,姿态风流大方,全然看不出是别人刚刚追杀过模样,继续道:“于是先是将证人准备好送往另处,旦出事便会有人带着他们赶往华京。同时派人向姚勇手下谋士公孙先生送礼,去试探姚勇意思。从公孙此人态度中,揣测出姚勇要杀,只是没想到他动手得这样快,便只能让张灯带着证据先走,然后假装顺从跟着公孙先生去姚勇那里,然后半路劫持公孙先生,跳入河
再无联系,他出狱后给卫家守军第条命令就是,惜命保命,韬光养晦。
顾楚生将这句局势中所有人心思猜到,让卫韫不由得有些敬佩。
他坐直身子,抿口茶,继续道:“卫家乃世代忠臣,也不会在卫韫这里成为乱臣贼子。”
顾楚生没说话,他笑笑,瞧着面前神色冷淡少年,没有将他话接下去。
上辈子卫韫哪里有半分忠臣样子?帝王轻言废立,若非他顾楚生扛着,怕是他卫韫和曹阿满无异。
他甚至能在御书房痛斥帝王:“卫家忠黎民百姓,护九州安危,你天子算个什东西!”,如今同他说“忠义”,顾楚生觉得也颇为可笑些。
只是他面上不显,继续道:“卫姚斗争,必然要波及百姓。之后都是亲自押送粮草,随时关心着白城动向。白城城坡前,前去观望过战况,当时便明白,以城内卫姚之情形,白城怕是守不下来。当天夜里,夜访秦将军府邸,同秦将军言明来意,让城破之时,秦将军留两千兵马于,于城中几个关键点设伏。提前联络好百姓,随时做好抗敌准备。”
顾楚生说秦将军,便是如今卫家留在白城那三万军首领,左将军秦时月。
秦时月乃卫家家臣,然而顾楚生与他联络之事,却并没有告诉卫韫。
卫韫皱起眉头,顾楚生接着道:“是让秦将军先不要同卫大人说,在下不做没把握之事,等网铺好,再与大人说也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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