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这话,楚瑜笑僵在脸上。
她想起临行前卫韫那纠结模样,算是明白他在纠结什。若她真领人回
她没有应声,长公主瞧她眼,慢慢道:“还念着卫珺呢?”
没想到长公主会问起这个,楚瑜讷讷应声,长公主靠在身后男人身上,瞧着歌舞,声音里带几分怀念:“梅雪刚走那年,也同你样,总就想守着他。”
楚瑜慢慢抬眼,看见长公主就瞧着酒宴里人,目光仿佛是不能挪开样,平静道:“直到有天出来,才发现,原来所有人都等着瞧过得多惨。于是觉得自己不能输,人家都等着看多难过,都等着看这样嚣张跋扈姑娘,独自带个女儿,死丈夫后要过得多凄惨,那定要过得好好。”
“他们觉得该哭,可偏就要笑。他们觉得该天天披麻戴孝,就穿得花红柳绿。”
“他们都觉得要随便嫁个男人委曲求全,可就把这天下好看男子纷纷搜罗过来。活到现在,比她们有钱,比她们有权,她们还要唯唯诺诺天天担心男人休自己,已经可以肆意选择哪个男人受宠。”
精致漂亮,似不是做菜,而是做什工艺品般。
楚瑜从容夹菜,长公主瞧她眼,见她开始用餐,笑着道:“有酒有菜,怎能少美人呢?”
说着,长公主击掌出声:“进来吧。”
话音刚落,便见直守在她们身边乐师突然奏乐,侍从将门缓缓打开,几十个风格各异美貌青年统身着水蓝色广袖华衫站立在门口,随着乐曲节奏踏着流云碎步翩然入内。
楚瑜口酒卡在嗓子眼,急促咳嗽起来。
长公主抿口酒,目光挪到楚瑜身上:“人在世上有很多活法,人死就死,你可明白?”
听着这席话,楚瑜大约明白长公主意思。
或许对于长公主而言,对她照顾不仅是看在她懂事、给钱、和太子斗争,还有几分在于,她处境,和当年长公主,颇为相似。
楚瑜这次没敷衍长公主,她认真道:“公主说得极是,楚瑜明白。”
长公主见楚瑜并无伤悲之色,点点头,还算满意。她露出笑容来:“既然明白,不若送你几个面首?”
长公主含笑瞧着她:“可长见识?”
楚瑜拼命点头,瞧着面前这女人,骤然觉得,她这前三十年,简直是白活。
长公主仿佛早已预料她反应,喝酒瞧着,似是极其开心模样。
楚瑜缓过神来,忙低头吃菜,长公主也没为难她,看着美人跳舞,用小扇子在手心打着节拍,同她道:“你如今尚还年轻,此间乐趣,怕是难以明白,等你到这年纪,便明白与美人相处乐子。”
楚瑜觉得,这种乐趣,自己大概明白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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