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无双终于开口,神色里带几分敬意:“见过最坚韧病
楚瑜看他在药汤里蜷缩着,她伸出手出,将手放在药汤里,却也感受不到任何痛楚。
她皱起眉头,看着往里面加药汤沈无双,皱眉道:“到底有多疼?”
“第碗药,如万针扎身。”
“第二碗药,千刀凌迟。”
“第三碗药,剥皮抽筋。”
于是南越虽小,却在西南边境,对抗着大楚这样庞大国家。
她说事儿其实并不有趣,都是些小时候见闻。然而听着听着,不知道为什,卫韫就被她声音完全吸引过去,他疼痛减轻很多,就静静看着楚瑜,像个孩子样,目光迷离。
两个时辰很快过去,沈无双端着碗药走进来,递给卫韫道:“喝。”
卫韫咬着牙,就着沈无双手口饮尽。沈无双又提个桶来,将新熬制好药汤加进去。
药汤加进去时候,卫韫赶到仿佛是有刀刃划过血肉,块块将肉剃下来,似如凌迟。
凛,她抿抿唇,冷静道:“知道。”
她守在卫韫旁边,看着卫韫僵着身子在浴桶里,面上已经没有半分血色。
那是种针刺样疼,密密麻麻扎满全身。
卫韫脸上落下冷汗,楚瑜坐在他身侧台子上,慢慢道:“同你说说话,你别直盯着水里。”
卫韫发不出声音,他疼得咬牙,只能是点点头。
“第四碗药……”沈无双迟疑片刻后,慢慢道:“自筋骨到血肉,无不疼至极致。到底多疼……没敢试。”
听到这话,楚瑜整个人心都揪起来。
沈无双倒完药,直起身来,瞧着卫韫。
卫韫直在浴桶里,他已经疼得咬穿帕子,整个人都在颤抖,却仍旧是控制着自己,蜷缩在浴桶里,言不发。
“他很好。”
他下意识想要起身,却又迅速反应过来,死死将自己压在药汤里。沈无双赶紧塞块帕子给卫韫咬着,同楚瑜道:“你继续看着。”
楚瑜看着卫韫模样,整颗心都揪起来。
她只能故技重施,继续沿着方才话题讲下去。
卫韫在努力听,可是他已经有些听不下去。
等到第三个时辰来临,卫韫神智几乎是模糊,沈无双将药给他喝下去,卫韫整个人都在发颤。
楚瑜想想,慢慢道:“从什地方说?记事儿吧,时间还长。”
楚瑜声音平淡,说着她小时候。
她出生开始,就是在西南边境。那里常年瘴气弥漫,南越人手段阴毒,与北狄人凶狠残,bao不同,南越人是种淬进骨子里、带着那花草阴柔之气、如毒蛇般可怕阴暗。
然而他们爱恨分明,爱你时坦坦荡荡,恨你时淋漓尽致。
对敌人极尽残忍,对自己族人全心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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