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韫皱眉，朝着楚瑜摇
摇头，楚瑜轻咳
声道：“顾大人，妾身已经睡下，有什
事……”
“顾某找小侯爷。”
顾楚生这话说出来，两人便不再说话，片刻后，卫韫不免笑，果断站起身来，打开门来，直接将人抓着进来，关上大门，转过头来看着顾楚生道：“顾大人真是厉害啊。”
顾楚生整整衣衫，抬头看向卫韫，冷着声道：“卫小侯爷，这个点还在这里，不妥吧？”
“有话就说。”
仿佛是只蜗牛，被巨大
力想从她壳里拽出来。
她不敢去深想太多，于是她只是麻木道：“
若离开卫家，到北境去，以什身份？”
卫韫微微愣，听楚瑜道：“若连你嫂嫂都不是，在卫家，又算什？你哥哥已经去，你给放妻书，又以什名目回到卫家？难道你哥还能从坟里爬出来，再娶次？！”
这话让卫韫哽住，话问出来，楚瑜竟也有几分慌乱。
她暗中捏住拳头，卫韫垂着眼眸，好久后，他慢慢道：“是思虑不周，心只想尽量让几位嫂嫂安全，没有考虑嫂嫂名声。”
卫韫转身回到自己位置上，跪坐下来，冷着声道：“还有要事与嫂嫂商议。”
顾楚生看着他们，动动唇，最终却还是将话忍下去。他跪坐在桌椅前，压着自己手，冷着声道：“方才去隔壁找小侯爷，没见到人，便猜小侯爷在这里，没想到还真被在下猜对。”
楚瑜平静喝口茶，淡道：“贯如此行事，没有太多男女大防，顾大人不知道吗？”
这话戳中顾楚生痛脚。
他怎不知道？
卫韫声音平稳，带着歉意，然而袖下手却是捏紧自己袖子，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道：“那会同赵玥请旨，为嫂嫂加封军职，嫂嫂身份越尊贵，赵玥下手难度就越大。回去之后，会想办法让嫂嫂尽量和长公主搭上线。如今王谢两氏都要求赵玥杀长公主，赵玥却仍旧让长公主位列贵妃，可见其宠爱，嫂嫂若能和长公主搭上线，会安全许多。”
听到卫韫话，楚瑜悬着那颗心终于掉下来，那双死活要拽她出来手，终于退回去。她舒口气，点头道：“其实只留母亲和阿纯在华京也不放心，在华京至少能照顾家人，你在外不用担心，如果有异动，会想办法护着家里人出来。”
“嗯，”卫韫应声，又继续道：“还有件事，如今赵玥不会杀姚勇，若归顺得太顺利，怕赵玥起疑，需要个台阶。”
楚瑜敲着桌子，听卫韫继续道：“如果顾楚生是赵玥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外面就传来敲门声，楚瑜和卫韫对视眼，就听外面传来顾楚生带着冷意声音：“大夫人，可否让在下入内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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