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备水……”
她稳稳心神,这才发出声来:“要沐浴。”
长月有些不明白,但楚瑜吩咐下去,她还是去准备浴桶,给楚瑜净身。
准备好水后,楚瑜让所有人出去,自己坐在浴桶里,感受着水将她彻底包围,清刷过身体所有在梦里留下痕迹。
她在水里慢慢冷静下来,思索着这件事来龙去脉。
梦里她没有抗拒,没有动弹,她仿佛是被施咒般,静静感受着那人动作。每步都做得很缓慢,没有记忆里最初疼痛,他带着极大耐心进入她,在欢愉之时,从背后轻吻着她瘦得凸起脊骨。他吻蜻蜓点水,却激得她弓起背来。她眼前片模糊,死死抓住被子,蜷起脚尖。
她不知道身后人是谁,也不想知道是谁,她感受着巨大欢愉铺天盖地而来,直到最后刻,她猛地听到那人声音。
“嫂嫂……”
也就是那瞬间,她觉得眼前犹如有白光猛地绽开,她从梦境中骤然惊醒,睁开双眼,看着夜色,大口大口喘息。
惶恐将她彻底淹没,她感受到自己身体异样,她在暗夜中缓缓抱住自己。
眼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,朦朦胧胧就梦起四年前,在北狄时灯火节,那天晚上她和卫韫在屋顶看千万灯火升腾而起,那本是很美好场景,她在梦里睁着眼睛看着,却不知道怎,少年卫韫就俯下身来,亲吻在她唇上。
那本是蜻蜓点水样吻,他太年少,甚至不知道下步应该要做什。
于是他就是下又下,反反复复亲吻在她唇上。
她在梦里呼吸急促起来,然后场景猛地转换,变成她十五岁时洞房花烛夜。
然而思索许久后,她想。
她大概真需要个男人。
而卫韫在她心里,也不知道从那刻起,便已经是个男人。
或许是将卫韫心思想得太多,梦里都忍不住有奇怪念头。
楚瑜抬手将水泼在自己脸上,让自己清醒许多,她深吸
她疯。
她想。
她定是疯。
怎会想到这样事,怎会梦到这样事,而梦到最后,那人怎能……怎能……
楚瑜颤抖着从床上起身来,焦急唤起守夜长月,长月有些疑惑:“夫人怎?”
那天晚上她和顾楚生在个破烂小院里,贴上喜字,点红烛,顾楚生执意用对于当时他们来说巨款购置鸳鸯被枕,绣喜字红色罗帐。
梦里她像年少时样,紧张得背对着对方。对方开始也是没有动弹,许久后,他从背后抱住她。
他身体很热,胸膛很宽厚,他伸出手,揽过她腰,然后带着厚茧手覆在她柔软之上,轻轻拿捏。
不是顾楚生。
在对方动作那瞬间,楚瑜猛地意识到这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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