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顾楚生说这话,楚瑜猛地想起来,如今是她二十岁。
她二十岁那年,洛州似乎发生场地震。那时候顾楚生不眠不休近月有余没怎回来,她当时囤于内宅,在华京中派歌舞升平,也没怎听到地震消息,想来是不太严重。
楚瑜暗暗回顾当年地震所有相关信息,当初主要是青州佘城受灾,这里是姚勇地方,楚瑜算算时间,这场地震……确就在月后。
她有些咋舌于顾楚生居然在如今就已经开始担心天灾,可见如今国库已经警戒到怎样程度。虽然也有可能是顾楚生为劝说卫韫所作说辞,可无论如何,她都要早作防范才是。
她心中暗自盘算着是所有,卫韫却是轻笑起来:“顾大人真是忧国忧民,既然这样,大人为和不劝劝金座上那位呢?今日你当是卫某想反?卫某也不过只是困兽之斗,求条生路而已。”
卫韫抬手,让顾楚生进来。
没片刻,顾楚生拿着文书走进来,行个礼道:“见过镇国候。”
说着,他抬起身来,然而目光却是不由自主落在楚瑜身上,他神色间似乎有些诧异楚瑜为何在此,卫韫看出他疑惑来,抬手将手盖在楚瑜手背上,平淡道:“人,不妨事。”
这话出来,顾楚生表情时有些变化,楚瑜低垂下眼眸,似是认可这番话。卫韫见顾楚生捏紧手中文书,他颇有些不满道:“顾大学士若是无事,便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侯爷见谅,”顾楚生深吸口气,压住自己内心翻滚着情绪,淡道:“顾某此次前来,确有要事。”
“侯爷是困兽之斗,陛下何尝又不是?若侯爷为给自己求生路而放弃天下人生路,侯爷与赵玥,又有什区别?”
顾楚生紧盯着卫韫,卫韫端起茶来,抿口,抬眼看他:“所以,给顾大人留条路,不是吗?
说着,顾楚生跪坐下来,他整理衣衫,抬起头来,看着卫韫道:“镇国候可知,如今赵玥已和北狄通信,愿倾巢之力,与北狄呈南北之势共同夹击白州?”
卫韫皱起眉头,此事估计赵玥做得隐蔽,他尚不知晓。
然而卫韫还是点点头,示意已知。顾楚生继续道:“镇国候又可知,这四年征战、加上赵玥暗中养军、修建揽月楼等事,国库早已撑不住,从两年前开始,便加重税负,百姓早已苦不堪言,然而哪怕如此,每年大楚粮仓,却都不能填满应有之数。”
顾楚生说这些,楚瑜和卫韫都都起眉头来。卫韫平静道:“你说这些,都知晓。”
“侯爷,如今大楚早已是岌岌可危之势,若稍有天灾人祸,处理不当,怕是要尸横遍野,百姓无依。侯爷,”顾楚生言辞恳切:“您当真要为您己之私,置天下于刀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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