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多深重。这或许是因为对祖母并没有亲情之爱,总觉得睡在那个房间里老太婆是个肮脏丑陋生物。再说,并不认为死有什特别,不过就是从生物变成单纯物质罢。诚如舅舅所说,人死就像是玩具坏掉无法再动,非常喜欢这个比喻。然后,想起在火葬场捡骨灰情景。
死人本身无所知……。
假使母亲是杀人犯话,祖母会感到悔恨吗?答案是——不会!因为祖母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喂毒,也不会知道身体异常是毒药所致。她在完全不知情情况下死去,所以直到她咽下最后口气,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。不,她应该连自己会不会死都不知道,因为确认她是否死亡是活着人。
从那时起就不相信有死后世界和灵魂存在,今日亦然,因此并无法理解被杀害人会心存怨恨这种概念。当然,知道许多深爱死者人,他们憎恨与悲伤是存在。只是想起大家在葬礼上并不十分哀戚表情,也就可想而知他们憎恨与悲伤不过尔尔。
相较之下,当时心中更感兴趣是,杀人究竟是怎回事?母亲是怀着怎样心情,对祖母喂毒?而计谋顺利得逞时欣喜又是如何?
时而会偷偷溜进父亲书房里翻阅有关砒霜这类毒药书籍。书中介绍毒药之多,着实让人大吃惊。其中,还描述古今中外如何利用毒来杀人,诸如马莎·马雷克使用铊犯罪案例、凡宁卡利用鸦片毒害他人而声名大噪案例、被人灌下氰酸钾却没死怪僧拉斯普金,还有在日本国内毒害事件中属于较近期帝银事件[4]。
其中,印象最深刻就是布兰比利耶公爵夫人犯罪案例。她虽然已是有妇之夫,却和丈夫友人珊多·克洛亚坠入情网,也就是现在所谓婚外情。她父亲杜布雷因为这件事情大发雷霆,并将珊多·克洛亚送进监狱。夫人等他出狱之后,和他联手毒弑亲父。据说杜布雷在乡下静养期间,夫人为松懈父亲防备,在让他喝下毒汤之前,竭尽所能地孝顺父亲。
当她察觉两位兄长怀疑父亲死和她有关时,更派手下到兄长身边,成功地将之毒害。根据书上记载,她大哥到死亡约花七十天;二哥则为九十天左右。据说她为让毒性能够慢慢发作,在犯案之前还曾到认识医院里做实验,对贫穷病患下毒。
然而,让惊叹是他持久杀人念头,以及在执行杀人过程冷静态度。以往在模糊印象中,杀人欲望应该是爆发性、短时间涌而现。或许是因为电视剧中描述杀人情节,从产生动机到实际执行没花多少时间所致。此外,在小孩心目中大概也认为,在现实生活中绝大多数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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