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乔摇
摇头。
于是服务生小心翼翼收起画作，似乎要装裱起来。
回到座位，察觉到周围有
他自幼学习书法，
手字很能拿得出手。细看许乔
画，很有几分融入书法韵味在里头。
伸展向上枝条苍劲有力，气呵成行云流水，有狂草之象。树干则是篆书中锋之笔，泉中嬉戏小鱼纤毫毕现，则细致如蝇头小楷。
没回答问题，许乔将笔在水桶里洗涮下，放置到旁笔架晾干，继而转头看向高茗：“可以吗？”
高茗讪讪笑，摸摸鼻子。转过身想回到座位，才发现后头不知道什
时候被吸引来好些人，都在旁边观看许乔画画，还有三两个女生拿着手机拍照。
高茗不由庆幸许乔帽子口罩都戴上，不至于被人认出来。
“额……”高茗勉强压下眼睛里明晃晃不信，干笑两声，“没听说过许先生会画画啊。”
许乔看眼咖啡厅里侧，那是堵涂鸦墙，角落堆着画架和颜料，对顾客开放。
高茗见他用眼神询问，咳声：“许先生可以演示下吗。”
重新戴上口罩，许乔走过去，在浑浊水桶中捡起支画笔，往海绵上压压吸去水分。
免费提供给顾客绘画器具自然不能算有多好，画笔毛刷分叉，颜料干结，纸张也是最便宜那种。
昨天，他还在网上骂许乔演什玩意来着。
太荒谬，许乔怎可能是那个才华惊人画师许？
来之前，他设想过很多回画稿上那个“许”是个什样人。
可能是个留学归来青年海归画家，可能是个艺术学院潇洒肆意讲师，又或者是个穿着随意外表邋遢中年男人。
总之，绝对不是许乔这样。
周围人见许乔画完，小声讨论起来。
“画好好看啊！”
“妈妈这个哥哥也好好看。”奶声奶气声音。
“人家戴着口罩呢你就看出来啦？”
咖啡店服务生走过来，问道：“这位先生，这幅画作您要带走吗？”
许乔看向高茗：“画个什？”
“许先生随意。”
许乔点点头，拿起调色盘，笔尖沾上颜料开始在纸上挥洒，没过多久，幅林深泉清图渐渐成型。
高茗看他笔触潇洒松动，看上去舒服流畅，寥寥几笔足见画工，与他投到公司邮箱那几张画稿风格上确实相似，怀疑消减几分。
继续看下去，高茗脸上有些惊讶：“许先生对书法也有所涉猎？”
太荒谬。
原本盛赞话噎在嗓子里，怎也说不出来，高茗迟疑下，转而问道：“许乔先生，请问这几张画稿作者——”
“是
本人。”许乔看出他在怀疑什，轻笑声。
阵沉默。
高茗没说话，许乔也不急着开口，不慌不忙喝着咖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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