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文林知道自己这侄女是被震撼到，又被打击到
。
她父母亲戚都是民乐大师，从小接收
她练许久
《塞上曲》。弹无数遍、谱子烂熟于心《塞上曲》。
原来是这样。
也不知过多久，最后
个音节落下。
应文林把憋许久口气长长吐出来，嘴唇翕动，叹息般道：“这才是《塞上曲》……”
许乔半睁开眼，就听见楼上楼下如雷掌声。
快慢幅度细小差别，都带来感受上区分。
应文林盯着他姿态和手指，脸色变又变。
许乔抱着琵琶姿势、弹奏时指法，似乎都有些说不上奇怪，又偏偏很是和谐。
琵琶经过千百年演变，弹奏技法有不小变迁。应文林终于确认，许乔用是那种古时技法。
他又想起许乔先前弹三弦，现在回忆起来，分明也是在技法上跟现在有很大不同。
明亮，曲调婉转，淙淙琵琶声带着女儿家忧愁哀怨。昔年昭君坐在窗边望着高高宫墙情思愁绪，画卷样铺在跟前。
茶楼里客人们交谈声音突然小下来，纷纷抬头寻找声音来源。
“又是《塞上曲》，咦？这调子！”
“是哪位师傅在弹？”
“不知道啊，二楼传来。”
嘈杂声音登时响起，不少人涌到楼梯处想看看上头弹奏人是谁。
只是许乔和应文林这桌是贵宾区，两侧都有隔断，待在楼梯口根本看不见，想再靠近点又有服务员给拦住。
客人们有些遗憾，又不好硬闯，只好回到自己座位上。不少人不死心，目光还盯着楼梯口，想等着刚刚弹奏大师下来。
将琵琶还给小春，许乔摸摸她脑袋：“《塞上曲》五首分曲在结构、旋律和情感表达上都比较接近，你弹时候要注意其中起承转合。”
小春接过琵琶，吸吸鼻子点点头，有些无助地看着应文林，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想不通许乔师承谁，应文林也不愿再去想，屏住呼吸放任自己沉溺在这凄清婉转旋律中。
千载琵琶作胡语，分明怨恨曲中论。哀怨悲切之声经由许乔推拉吟揉，回荡在茶楼之中。
昔年昭君出塞景象经由曲调勾勒而出。
茫茫塞北，大漠孤烟，风沙卷起裙裾，怀抱琵琶和亲公主在寥寥月色下弹奏着故乡之音。
小春呆呆看着许乔，不知不觉眼泪淌下来。
“嘘，小点声，仔细听着。”
茶楼里客人常年听着曲儿，辨别能力都是有。乍听到这曲声，都有些激动起来。
小春刚刚演奏已经有些风范，不难看出未来在琵琶上造诣。只是跟现在比，又要差远，根本没有可比性。
听着这新《塞上曲》，脑子里什
念头都空。
许乔闭上眼，手指在弦上推拉、吟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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