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垂眼睫,许乔想起什,问道:“在《国风》录制完成后车祸,是你做。”
“是。”管潮生承认干脆,“这种程度当然伤不到你。”
那是种带着“比你更解你”自信说出来话,这感觉让许乔很不舒服。
许乔等着他下文,可管潮生话题转:“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。你是受到眷顾那个。”
既然已经被他知晓穿书事,许乔干脆也挑明:“如果你说眷顾,是指在这多世界无助穿行,看不到希望,那也许这确实是‘眷顾’。”
许乔捏紧手机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“许先生既然拿到私人名片,打这个电话,怎还不知道是谁吗?”
“是问。”许乔顿顿,眼神渐渐冷淡下去,“除管潮生,你是谁。”
“除管潮生……”他咀嚼着许乔话,有瞬出神,最后只用带着讥讽笑意声音问道,“除管潮生,你问是哪个呢?”
“……”
高茗很快给出游戏认证信息,许乔看着姓名栏“管潮生”三个大字,手指无意识蜷缩又张开。
“许乔,怎啊?”高茗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。
许乔回过神,摇摇头,勉强说道:“没什,先挂,这有点事,回头再联系你。”
放下手机,许乔深吸口气,翻出当初管潮生给他那张私人名片,上头只有他名字个电话号码。
当初在颁奖典礼上,就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劲。许乔觉得有些荒谬,难道穿书不止他个人?
“不。说眷顾是,这些经历你可以忘得干干净净,身轻松回到属于你世界。”管潮生声音忽然大起来,情绪变得激动,“忘得干干净净,只有,只有——咳咳——”
“你什意思。”许乔抬头,看到电脑屏幕上倒映出自己不太好神色。
哪个,意思是不止个。
许乔以为他会知晓游戏里这个地点,大概率是跟自己穿书最后个末日世界有关。难道,不止这个吗?
“说,你也想不起来。”管潮生低低咳声,声音像是从砂纸上磨过,“如果没猜错,每次经历新世界,你关于身边人记忆都会慢慢消失,对吗?”
许乔皱紧眉头。这个人知道远比自己想象要多,这让他生出莫大被威胁感。
拨通电话,半晌后,那边接通,却是阵沉默。许乔指甲陷进掌心肉里,张张口,话却停在嗓子眼。
还是那边先开口,沙哑声音响起:“许乔。”
是陈述语气,显然已经猜到电话是他打来。
他漫不经心说道:“你参与制作游戏很有意思,让人忍不住怀念过去。”
承认刚刚游戏内编号为379玩家就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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