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菡十六岁挂牌接客,二十五岁饮鸩酒而亡。
他和青菡纠缠整整十年。
可青菡死时,手里还捏着贺星张赠与他红披风。
他把那冷掉僵硬身子抱在怀里,想扯掉那披风,结果僵硬冷掉手指像和披风长在起,怎拉扯也弄不下来。
管菡抹着眼泪,带着哭腔道:“哥,躺下休息吧好不好?”
“朝廷中势力纷繁错杂,若对你好,有心人便会利用你来牵制。”
“只能像对个玩物样对待你,心情好赏些珠宝玉石,心情差动辄辱骂践踏,冷眼看人轻薄侮辱你。”
管菡以为他不清醒,说起胡话来。
眼泪下掉下来。
这个哥哥,她虽然怕,虽然偶尔会厌恶,但这多年,到底是对她不错。
世界意志只是明确他报仇方向和手段。
许乔没有说话,管潮生在他沉默中明白。
他惨笑声:“你走吧。”
说着又剧烈咳嗽起来,这次咳嗽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般,肺部发出拉风箱般赫赫声。
动静大得让守在外头管菡推门而入,急匆匆跑过来顺着他背:“哥,哥!”
“你到死都不舍得那红披风。可偏要你们分开。”管潮生喉咙里溢出愉悦笑意,“把你手砍下来,烧那披风,让你干干净净同合葬。”
“你们到死,也不能在起。”他最后句,带着恶意满满宣告和审判。
病房被医生们推门而入,管菡见他们进来松口气,急切说道:“你们快看看哥哥,他刚刚咳得厉害,好像出现幻觉。”
医生们动作利落地给管潮生做起检查,许乔站在边,穿过忙忙碌碌医护,目光与管潮生撞到处。
管潮生还执拗地带着恶意笑容看着他,似乎想看到他情
“你是该恨。”
“贺星张护犊子样护你周全,笑那小子不清醒,为个伶人玩物丢世家尊严。”
他声音渐渐变得柔和:“可也想着,有朝日入主东宫,将你养在宫里,给你最好。”
“可没有想到,开始你就是在骗。贺星张被下令车裂,想着你没他,该心意依靠。谁知你是依靠,带着恨和谋划,等大势去,你就得偿所愿,无牵无挂,杯鸩酒随贺星张而去。”
管潮生死死盯着他,眸光里带着冷厉和绝望。
许乔看着他这个样子,抿抿唇。
过很久咳嗽声才平复下来。管菡拿过干净手帕替他擦擦嘴角,看到手帕上沾着血点时眼圈红。
“哥,叫医生。”说着,管菡伸手按下呼叫铃。
管潮生没有理她,眼神都有些涣散,自顾自说道:“并没有把你当个玩意儿看待。”
“哥?”管菡不解,时间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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