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哲看糟心,忙直腰起身:“行,顾铭,还有点忙,先走。”
说完他又指指冰桶:“恩……是塞两块冰,但发誓不超过五块,哎,你可别看这个冰桶空,那是太着急不小心都洒沙发上……”
郑哲走再慢,这时候也到顾铭跟前,他小心翼翼坐在顾铭旁边,又往后移移:“撕你衣服也绝对不是想对你干什?外面那多人?你说能?也不缺心眼呢?顾铭,咱们有话好好说,不要见面就动手……”
顾铭摆摆手,示意他闭嘴。
接着又转而跟他招招手,表示他可以近点。
郑哲看顾铭拧着眉毛,嘴角紧抿,觉得不太对劲,便凑上去观察他脸:“顾铭?”
“老乡,照顾好大哥,们把他交给你,要尽兴啊。”
顾铭意外没有继续倒头睡,反而坐下,从衣服里抖出好多冰块来。
郑哲刚才给顾铭踹胃,他撅在地上动也不敢动,总以为他胃要碎,他要呕血,结果他张开嘴,除反出股酸水来,也没别东西。
郑哲翻个身,坐在地上,头顶镭射光点落在他脸上,色彩斑斓,却不喜庆。对面人收拾好裤子,撩两下自己衣裳,试图系扣子,然而郑哲刚才撕太用力,崩掉好几颗扣子,上头只剩下零星两颗,还都是在下摆。
郑哲眼看着那双细手在身上找半天,摸不着扣子,还上裤兜儿里摸两把,最后又放弃似垂下来。
顾铭脸开始缓缓褪色,包括他嘴唇上红,脸颊上赤,而后他又像是忽然忍不住似,下巴沉,紧接着将那口吐全捂在手心里。
郑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让顾铭赶紧离他远点。
然而他没办法不管,只能拿冰桶过来:“吐这里!操……你他妈有好事怎不叫呢……”
郑哲在顾铭哇哇呕吐声中别过头,盯着墙上壁画,喉咙也发痒,总觉得胃里有东西要往上漾,幸而顾铭吐不很多,很快就结束。
等没动静后,郑哲捏着捅边儿把那东西塞桌子底下,转过头正好瞧见顾铭在用袖子擦嘴,手还在衣襟上抹两把。
顾铭睫毛颤动,气息紊乱,细白食指毫无节奏敲击沙发,半晌才说句话,还是冲着郑哲:“你过来。”
郑哲听他舌头发硬,便犹犹豫豫起身。
他很仔细观察顾铭脸,然而他发现除能看出顾铭醉酒也实在看不出别,对面人面色沉静,只有红晕,没有愤怒。
但郑哲还是选择边走边解释,大丈夫能屈能伸,他虽然委屈,但也不准备跟顾铭硬吵。
他指指外头:“刚才来大群人,你都看见是吧……听他们说话很冲,怕是来找你麻烦……你刚才又直在睡觉,实在叫不起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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