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铭没有笑,也没有打他,只是慢慢转过脸,垂眼洗他白胳膊白腿。
郑哲脸有笑意,将人拉倒怀里,亲他耳垂,半晌试探性问句:“媳妇儿?”
这三个字虽短,包涵意思却是多,郑哲先前问不出口,问出口得不到回应,都在里头,
郑哲盯着顾铭脸,很认真看,很认真试图找出跟平时有什不同,他觉得是有点不同,因为顾铭好像有点笑模样,可那模样那是嘲笑他异想天开,还是明知故问呢?是明知故问,还是明知故问。
郑哲埋头吻他颈子。
个鸳鸯浴,但他本也没打算干什,顶多也就眼睛上占占便宜,毕竟郑言就在外头,他不好太丧心病狂,只想着顾铭洗完就要带他走。
然而现实远比想象艰巨,尤其是顾铭那个脸,给水蒸气熏五分钟,又白又嫩,细水豆腐似,被打湿头发软趴趴贴在头上,给他掀,那真是眉毛浓秀,眼睫密长,脸有红霞,唇有点绛,本来就底子不错,加之六哥眼里出嫦娥,他光闭目养神都把郑哲看蠢蠢欲动,心绪烦乱。
两个人各怀鬼胎洗半天,顾铭猛然睁开,抬手扼住郑哲下巴,不过较以往而言他眼下明显没什力气,可郑哲还是心里惊,当他这是秋后算账,之前那点喜气儿也散差不多。
“以后不要再有燕岛国际那种事。”
顾铭说很直接,干脆利落,既往不咎,下不为例,这倒是像他处世态度,脸不脸是其次,关键是结。
顾铭态度他看在眼里,他是心知肚明。
郑哲觉得这样就够,他就像是被打针强心剂,又满血复活,元气十足,想着哪怕这不是终点,还有很远路要走也无所谓。
过后郑哲跟艾金把这事说,艾金脸不能置信:“不是吧你?又跟顾铭搞起去?他对你使什托马斯群悬螺丝刀活塞运动操肛大法?你这变脸速度快点吧?你那天不是还说脸痛苦说你人生不应该是这样,不想又回到小时候,要坚决与以往决裂?说好弱水三千六哥哥喝瓢吐瓢,菊花三万六哥哥造朵是朵呢?”
郑哲没搭理他,他今天上午接到吴江
可为什在有些事上这婉转呢?难不成是没想好,还是略娇羞?
郑哲脑子拐来拐去转弯儿,听对面再次问他,便松口气:“你还记着呢?都跟你说真没事,那是李庭云,不信你去问他。”
见顾铭松手又补充两句:“这辈子就找过你个人,哎,不对,其实还有个。”
顾铭看他眼:“谁?”
郑哲将自己右手伸到顾铭眼皮底下:“没有你夜晚,都是和它度过,它长你几岁,不善言辞,只埋头苦干,来,顾铭,见过你姐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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