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骨节瘦长
手抓着门框，昏暗中闪出张苍白脸。尹舟跟他打
个照面，瞪大眼睛失声叫道："
靠有鬼！"接着连倒退几步，后背撞在林言身上，林言被他吓，来不及看清发生什
也本能往后撤退，左脚踩着右脚鞋尖，两人狼狈摔成团。
个怯生生男声从头顶响起来："林言哥哥？"
灯亮，门口站人是那小道士阿颜。
进门时尹舟还忍不住个劲嘀咕神经病，跟着林言不情不愿走进去，套两居室小房，陈设简陋但打扫尘不染，旧沙发前茶几上点着根白蜡烛，烛泪在桌面上凝成小团疙瘩。林言和尹舟坐下来好奇四处观望，这里完全不像年轻人住地方，空气中浮荡着淡淡中药气，老式
"林言有些愧疚，他听说过小道士家境不好，直靠打工补贴学费，可没想到竟差到这种地步。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也不能在他被赶出学校时保持沉默，害他千块年宿舍不能住，跑出来在寸土寸金地方租房子。
两人小心翼翼穿过楼道，林言拨开悬在头顶蜘蛛网，回头问尹舟："阿颜家门牌号是多少？"
"0023"尹舟拍拍牛仔裤上灰尘，迷茫地抬头扫视周围门牌："可这层都是开头。"
"地下室。"林言沉声说。
老楼道里堆满垃圾，暗沉沉，勉强能看清前面尹舟身上那件立领T恤蓝灰条纹，空气里股潮湿霉变气味，不知道为什林言忽然想起看过部叫《第四层》鬼片，阴暗楼道尽头穿白衣女人歪着脖子，漆黑头发里露出两只黑窟窿似眼睛，林言使劲摇摇头想把脑子里幻想赶出去，忍不住自嘲说自己果然出毛病，看什都能想起鬼。
尹舟停下步子，指指前面对林言说到。只见走廊尽头扇简陋门板门上歪歪斜斜刻着0023几个数字，林言刚要敲门，尹舟却冲他摆摆手，将耳朵伏在门板上。
"有人在说话。"尹舟皱着眉头托托眼镜："听不清楚说什……"说着把手指往嘴唇竖做个噤声手势，见林言犹豫，尹舟揪住他领子使劲往前拽。老房子隔音不好，隔着门板仿佛真听到里面断断续续说话声，语速慢悠悠，偶尔发出两声低低笑声。
“像阿颜声音，家里有客人？”林言压着嗓子回头，想想觉得听壁脚不太道德，便拉着尹舟边往后退边嘀咕：“别听，让人看见以为咱俩做贼呢。”
拉扯间门突然开，尹舟失去平衡下子往前冲两步，扶着门框才站稳，尴尬解释："嗨嗨，你好，你好，以为没人来着。"
没有声音，门后漆黑片，门板微微晃动声音在空旷楼道里回响，"吱悠—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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