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言看着小道士用木棍拨火堆动作:“你们怎什都有?”
“这道士真是个行家,装备都是他建议带,看着不靠谱,这不都用上。”尹舟用拇指指地上装备包,林言皱着眉头,没说话。
火光照不到地方,个白影子与林言他们隔二十来米距离,独自人望着湖水发呆,蒿草丛传来哗啦哗啦阵轻响,竟是只褐色皮毛狐狸,探出头观察会,分开草丛懒洋洋踱过去,在他脚边磨蹭。
萧郁把狐狸拎起来抱在膝上,手指搔弄它耳朵,盯着湖面目光悠远而悲凉。
尹舟捅捅林言胳膊肘,朝萧郁努嘴:“哎,你不过去看看?”
月亮早已沉下去,星子也黯淡,东方点鱼肚白,天空是森冷蟹壳青,蒿草毛刷子沾着点黎明光,露水打湿鞋子。
“刷,刷。”三人裤脚依次从荒草中趟过,哗啦声,双手分开挡路树杈。
眼前是片蓝幽幽死水湖,芦苇在风里摇摇晃晃。
“休息会,走仨小时。”尹舟使劲咽口唾沫,连滚带爬在湖边捡块干净石头坐下,撩把湖水洗脸,“呸,早知道雇那大哥在山下等咱们天,现在可好,回去连牛车都找不着。”
“也不知道咱们走方向对不对。”林言跟着坐下来,使劲揉捏酸疼脚踝。
林言不置可否,捡起块石头往湖心掷去,扑通声,平静湖面泛起圈圈涟漪,那鬼仍静静,没回头。
“还以为他打算在墓里不出来,结果还不是不远不近跟咱们路。”尹舟嘀咕道,“他这是想什呢这是,跟哲学家似。”
林言淡淡说:“大概在想他生前恋人,好不容易记起点。”
“真他娘不是东西,自己瞎眼认不清人,把咱们整死去活来。”尹舟洗脸时没吐干净湖水,往地上啐口,林言用根长枝条往火堆拨拨,几个火星子跳起来,往空中蹦去,低头道:“其实大概猜得出是怎回事。”
“你们可能不相信,自从遇上他,总能看见古代事,有时在梦里,有时好像看见他活着时样子,周围陈设也是古代
“对,、路看着呢,宾馆和古墓呈癸丁线,翻过这座山就不远。”阿颜说。
湖水面积不大,由四面山涧流下雨水汇聚而成,蒸发,补足,循环往复,周围是沙地,零散堆着被冲刷成卵圆形碎石块。
阿颜并没有休息,四处转圈,抱来大捧树枝和玉米叶,从包里寻出罐固体酒精,娴熟点火。
“天还没亮,咱们得小心野兽,生起火安全些。”
夏天树木枝条含水多,不容易着,酒精烧好阵子才哔哔剥剥冒起青烟,袅袅腾腾,与晨雾浑成体,山间传来布谷鸟鸣叫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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