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术不仅能驱赶霉运,险中求胜,它也是能制人杀人邪术,段泽生,从未如此充满力量过。
三年之内,他成连南疆都闻名中原降师,会看风水,选墓穴,会下咒害人,会用木俑作小人,书生辰八字,扎千根钢针,报应都在身后,与当前何干?降术最爱投机者和孤注掷人,他满心怨恨,修为大涨。
直到那天,直到那天,从京城来封贴黑笺信,段泽抖着手不敢拆,连掉三
转眼又是三年。
三年里他在京城居住,换宅子,从八品闲官做到五品文职,生活体面优渥,但直没有子嗣,据说他与妻室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,但妻子与姐妹相聚之时也抱怨夫君房中冷淡,偶尔次也心不在焉,想不知是谁,但他们仍算对璧人,人前人后惹人羡慕。
他常常写信回晋阳,但大多只问家人平安与否,收信人总是段泽母亲,段泽捧着拆过信看,觉得每个字都像写给自己,守着丁点甜蜜,高兴很多天,直到他下封信来。
春天折柳,谐音“留下”,夏天放河灯写心愿,秋天登高插茱萸盼亲人,冬天围着火炉喝米酒,等不到开门人。
萧郁回来过次,带着妻子来修祠堂,跟他说三句话,回来,保重自己,走。
段泽过不好,段家生意因为他疏忽和懈怠走进低谷,许多间铺子大掌柜带着得力伙计投奔别家,股东纷纷说要抽股银,段泽焦头烂额,疲于奔命。
有些人天生身怀大志,有些人只做小儿女,段泽性情中人,越长大越发觉自己对经商毫无兴趣,他宁愿遛鸟斗蛐蛐儿逛花草楼,想着个人。他字越来越好,漂亮手小楷,甚至能替街坊邻居写对联,然而他是段家独子,全家重担压在他身上,不愿承担又避不开,走南闯北无日安好,久而久之便开始寻求遁世之道。
他服五石散,开始只点,后来越来越严重,每日饭后必服散,性情亢奋,全身发热,精神恍惚不能控制,急躁之时甚至疯癫若狂,但却如梦如幻,慢慢从尝试渐成顽疾。因散药力大,必须喝酒发散药性,寒衣,寒食,寒饮,寒卧,甚至冻出风寒,快乐时是极致快乐,清醒后苦不堪言。
他时醒时醉,疯疯傻傻没有半点常态,往昔支持他商家见他如此荒废,都摇头叹气走,段家危难全压在他人身上,然而再苦没跟萧郁说过个字,寄信时总是安好。
股东们赖在院子中逼他变卖祖宅还债,段泽无法,为养活病中母亲,全家老小,他用最阴毒法子,从南疆请来降头师,花费重金亲自学纵鬼驱鬼之术,保家宅平安,得罪他人都糟报应,他又学养小鬼,以邪术让生意起死回生,他变得苍白消瘦,整日对空气呢喃低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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