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郁声音幽微而不连贯,低头凑向阿颜:“你姓君,你怪杀你父母,只告诉你最后件事,你父母跟王忠是三个盗墓贼,二十年前他们混进考古队见财起意,谋划在晚饭里给考古队下药独吞所有陪葬然后谋财害命,偏偏就站在旁边……”
“闭嘴!”阿颜吼道。
那鬼手上鲜血见风凝固,阿颜喉咙被萧郁扣住,脖颈处白皙皮肤染上片棕褐色指印。
萧郁字句道:“逸涵东西只有他自己才拿走,但从未想杀其他人,只有他们三个,该死。”
“砰!”
猛地抄起包里折叠铲,另个以手为刃急冲向前,黑影们怒号出声俯冲而至,枯槁利爪抓破两人衣襟,深深挖开皮肉,全身每道伤口都在滴滴答答往外淌血,然而谁都不吭声,三人制住阿颜,个勒脖子,个用折叠铲猛击他想要掏符咒手!
萧郁脸色越来越苍白,澜衫染新血旧血泅成片赤红,完全看不出本来颜色,阿颜挣扎着,大声谩骂嘶吼,形若癫狂,扭曲变形脸在甬道昏暗背景中竟比厉鬼都森冷骇人。
“孽畜,全家都因你而死,喜欢人只看得见你,你凭什赖在这世上!”
“今天你们个都别想活!”
林言抖抖索索掏出枪,黑洞洞枪口径直对着阿颜。
枪声突然响,甬道尽头发出巨大回声,震耳朵嗡嗡直响,时什也听不见。土枪子弹填满铁砂,遇障碍物会炸开,阿颜肩上穿出个血肉模糊洞口,林言踉跄步,短枪应声脱手,掉在地上。
扣动扳机不是林言,而是只蛰伏在他身后冤魂,不知什时候凑上前来,趁他分神瞬间,干枯指爪掰住他扣在扳机上手指,用力往后勾。
“拿绳子绑起来,抓活!”尹舟大喊,“咱们还得靠他出阵!”
“不……不用,你们看。”林言怔怔看着阿颜,只见他在瞬间急剧衰老,整个人像被抽干水分萝卜,头发由漆黑变成灰白,脸上长出刀刻般皱纹,牙齿脱落,手背青筋虬曲,迷彩服愈加松垮,不出三分钟,他已经龙钟如七八十岁老者,嘴巴像金鱼离水张合,朝林言勾勾
那刻他想不起生离死别,想不起地面上七月盛夏,想不起学校,导师和没写完论文,只有黑暗,永远看不到头黑暗,和即将消逝于岁月洪流中,再也寻不回段痴缠,生命中最绚烂最盛大时光。
阿颜脸上露出丝诡异微笑,静静等着他。
枪栓早已经拉开,子弹上膛,林言双手扣在扳机上,冷汗淋漓而下,小腿剧烈颤抖。
“没时间!”尹舟吼道,“他就是个疯子,再不动手咱们都玩完!照着手脚打,残就行!”
“不能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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