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思苍白
脸色，他点着头，只是道：“
知晓……”
他说着，转过身去，艰难道：“你们聊，有点累，去休息
会儿。”
他似乎是真
累。
他回去时候，那个贯意气风发人，却是佝偻背，走得格外艰难。他连上那只有两层庭院台阶，都踉跄下，柳玉茹赶忙想去扶他，他却摆摆手。
他背对着柳玉茹，克制着声道：“无事……”
“杨文昌呢？陈寻呢？”
顾九思突然开口，他似是不敢询问，却又不得不询问，他看着叶世安，眼里带着希翼。
“顾家罹难当夜，杨陈两家连夜出逃，陈寻家都走，杨家只有杨文昌带着他娘跑出去，王善泉要求杨家将杨文昌交出来。”
“交出来……”顾九思声音干涩，“做什
……”
“他们说，杨文昌与顾家牵扯太深，连夜出逃，视为逆贼。”叶世安垂下眼眸，柳玉茹愤怒出声：“他们说是逆贼就是逆贼，他们眼里还有王法吗？！”
刻道：“可确认？！”
“烧得不成人形。”叶世安摇摇头，“也只能是转述，不敢多说。”
“密道……”
顾九思声音干涩：“密道出口……在钱庄……”
而那日，王善泉早让人去搜查顾家所有产业。
“无事……”他不知道是同自己说，还是同柳玉茹说，“撑得住，无事。”
他说着，撑着自己重新站起来，步入房中。
叶世安看着
“他们要那里是王法？”叶世安苦笑，“他们是要杀鸡儆猴，让们其他人看看出逃下场罢。”
“那他，”顾九思有些不敢发问，却还是问，“如今呢？”
叶世安沉默，顾九思慢慢抬头，他死死抓住柳玉茹，眼里蓄着泪：“他如今，在何处？”
“王善泉用杨家家要挟他，他回来。”
叶世安艰难开口：“明日午时，于菜市口行刑。”
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，顾九思整个人都在颤抖，他死死抓着柳玉茹，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。
“那，”柳玉茹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，“尸首，如今在何处？”
“派人去义庄打听……已是烧。”
顾九思脸色变得煞白，叶世安看出他情绪，他抿抿唇，慢慢道：“顾兄，如今不是难过时候，梁王谋反，王善泉已经开始朝着城中各家富商下手，所有人都要按照比例捐粮捐钱，且所有当家都被扣押在王家府邸。在王家名册上列举家族，出入必须通报，也是借着查看生意名义出来，父亲还在扬州城中，很快就要回去。你们要去幽州，如今就要赶快，等时局再乱乱，你们拖得越长，就越难离开。”
“明白。”柳玉茹深吸口气，沙哑道，“叶大哥，多谢你，们明日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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