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都发现乐趣,人要走支手榴弹,爆炸声此起彼伏,水花冲起十余米高,接着,条,两条,三条,无数条鲜活大鱼腾空而起,等水面重新恢复平静,数十条手臂长大鱼翻肚皮,顺从浮在油绿水面上。
大家在水浪里到处奔走,湿呱呱像刚淋场大,bao雨,都高兴极,小栓子还盘腿坐在石头上,握着他鱼竿,脑门滴滴答答往下淌
莫青荷整天心情都挺好。
他是个老北平城滋养出小爷们,爱吃爱玩爱说话,这几年在队伍里带着兄弟打游击,不得不收敛性情,然而遇见沈培楠,他就像个小孩儿找到依傍,下子原形毕露。
往回走路上,他惦记着湖里条条大鱼,高兴地合不拢嘴,路上比比划划说烤鱼做法,沈培楠有自己小厨房,断粮也挨不着饿,自然懒得搭理他,莫青荷闹个无趣,等回到营地,把这个消息说,他迅速就有知音。
小栓子在小树林里上蹿下跳,砍好几根笔直细长树枝当做钓竿,把缝衣针用火烧红,弯成钩子当做鱼钩,还挖半篓子蚯蚓做鱼饵。
等毒日头渐渐下去,太阳有落山征兆,十几个八路军战士在林外结成小队,又从孙继成骑兵队手里借几匹枣红色高头大马,嘻嘻哈哈往山里走。
莫青荷觉得有趣极,路过刚重建好国军指挥部,听哨兵说军座在睡午觉,二话不说就闯进去,沈培楠困得睁不开眼,冲他摆摆手:“去,去,没别事,哪有空陪着你捞鱼。”
他正想编个傍晚要举行会议正经借口,冷不防被子掀,愣是被莫青荷从被窝里拽出来,沈培楠接过床头军装往身上披,打个大哈欠,心想戏班子出来小兔子太过活泼,当做老婆藏在家里,实在不大妙。但让他找个英俊风流大老爷们,他突然想起孙继成,禁不住打寒噤,觉得这个想法糟透。
山路蜿蜒曲折,行人路向上,很快就到白天两人幽会地方,马是走不得,被拴在树上,很自在啃青草。莫青荷在前面带路,攀上险峻乱石,从树丛钻出来,那片大湖清幽而静止,偶尔翻腾出两个水泡。
小栓子嗷声欢呼,率先拣个好地方,摆开蚯蚓和鱼竿,盘着腿就要钓鱼,孙继成充当沈培楠私人护卫,身戎装军靴,很鄙薄剜他眼,从小兵手里接过捆手榴弹,对莫青荷笑道:“荷叶儿,哥哥教你们个好办法。”
莫青荷立刻明白,抽支,大喊声:“都捂住耳朵!”拉弦扬手朝湖面掷出去,轰声巨响,湖面登时泛起银浪,雪白气雾喷薄而出,被阳光映成疏淡金色,湖水大雨似落下,卷着树叶哗啦啦往下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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