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替师兄出
口气，此刻应该为胜利欢呼，可他将脸埋进手心，长久
说不出
真是名可爱伶人，怪不得当初莫柳初宁死也不肯出卖你。”
“你师兄很顽强，为让他上道，
花好大价钱。”
话音刚落，他忽然举刀往前腾挪，脚步迅疾如风，莫青荷看准他身形空档，毫不畏惧举刀相迎，手臂蓄满力量，横向朝水谷狠狠劈砍，水谷速度与他不相上下，借着身高臂长优势，两刀相撞，吭声脆响，硬生生挡住这击，莫青荷却早有准备，他动作敏捷像闪电，立刻收住势头，刀锋贴着他面门高高上挑，水谷急忙后退，就在这瞬间，刀已经悬在他头顶，下杀招准备就绪，刀锋破空而来，堪堪砍向水谷颈侧！
高手格斗，瞬间胜负已成定数，却见水谷嘴角往上挑，突然高举双手反握刀柄，用尽全力往下戳刺，莫青荷以为他留有后招，来不及移动脚步，他腰身柔韧，上半身往后弯成道优美弧线，几乎与地面平行。水谷却没有迎上，只听噗声闷声，他刀刃毫无预兆刺穿自己腹部！
莫青荷惊得忘动作，水谷额头,bao起青筋，面容扭曲，强忍剧痛，硬是将楔入腹腔刀往左右搅动，再猛然抽出！
滚烫鲜血从腹腔大洞喷溅而出，青灰色肠子流地，豁口太大，胃袋也未能幸免，半消化米粒白花花往外涌。莫青荷满脸骇然，连倒退几步，水谷露出两排阴森森白牙，挤出个快意笑容：“大、大日本帝国勇士……永远不会、不会死在支那人刀下……”
“没有输……”他目眦尽裂，大口吐出鲜血，“大日本天皇，万岁！”
他膝盖软，扑通跪在地上，颈侧刀口亦突然爆开，殷红血浆嗤嗤喷起数尺高！墙壁和房顶溅满血点，地面被血污浸染腥红，水谷并没有直接倒下去，他垂着头，静静地跪坐在阴影里，莫青荷举刀等待许久，才发现他已经停止呼吸。
士兵冲进屋子，迅速开始打扫残局，屋里弥漫着血腥气和腐败食物酸臭，莫青荷踉跄走两步，他不敢看那具浸在滩污秽里尸体，撑着墙开始干呕。沈培楠把他推到外面，抓过名士兵，指着水谷尸体：“有几分骨气，好好埋。”
后花园有几樽老式雕花石凳，沈培楠摸出香烟匣子，点燃支烟卷递到他唇边，莫青荷脸色铁青，颤抖着吸两口，这些年他手刃过无数日本鬼子，但没有次比这回更加血腥，他回想着水谷赴死时恣意笑容，内心片寒冷，这些日本兵根本不是人，他们是疯子，是恶魔，是修罗转生恶煞，否则怎
会为在别人国家制造杀戮，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生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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