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莫青荷把竹笔扔进水杯,细细线红蛇在清水里洇开,红像血。
冰凉水点子溅上手背,他听见身边响起粗重呼吸声。
莫青荷并拢双腿,规规矩矩将叠手放在膝头,仰起张花儿似娇艳面孔,额角贴铜钱花钿,语气慵懒而驯顺:“沈哥。”
男子轮廓,美人颜色,扑鼻是脂粉香,处子般高不可攀,然而那唇上丹朱和双颊红霞又分明昭示着勾引,眼波稍流转,想她杜丽娘在后花园游弋,焉知不是早打定主意,渴望场情欲欢愉?
明明看到情郎画像就酥身子,腿软走不得路,偏要维持着小姐本分,握着团扇,板着脸孔,脸颊红晕是压不住*心,到底怎?为什腿间越来越热,喘息越来越急,面轻哼,面摩擦着两条玉般腿儿,急燥得要流泪,到底在等什?
红尘色相皆为*而生,百年前美人仍懵懵懂懂。
沈培楠迷恋欣赏着他,好似三伏盛夏捧着块寒冰,不知该供在佛堂,还是口吞下去,股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,他扳着莫青荷肩膀,连吸带咬去吃他唇上胭脂,莫青荷疼得泪眼模糊,然后被推出去,三两下扒西装上衣。
沈培楠语气不容置疑:“换衣服。”
莫青荷从柜子里捧出叠得整整齐齐水衣——穿戏装前里衣,防止汗渍弄污罩袍好颜色,背对着他脱裤子,露出双笔直光洁好腿,他背影十分曼妙,后背肌肉薄而匀称,腰身劲瘦,臀部挺翘,沈培楠动也不动盯着他看,神情活像饿久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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