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赛季中,他直担当中继投手。前半程时,在占有绝对优势比赛中,他也多次被派上场,但随着球队成绩越来越低迷,进入决赛圈希望日渐渺茫,先发阵容构成也开始将重点放在年轻选手培养上。只有在那些比分相差悬殊、胜负已决比赛中,柳泽才有机会上场。观众席上稀稀拉拉,没有人认真地观赛。
然而,即便在这种情况下,当成功抑制对方球队击球手时,他依然会欢欣鼓舞。
当他投出令自己满意球
口回绝。虽然物理学者也好,什学者也罢,他概不解,但去和个写羽毛球相关文章人讨论棒球这不是对牛弹琴吗!
眺望着窗外川流而过夜景,他轻轻地吐出口气,在心中悄声询问另个世界中妙子:“还是不得不退役,是吧?”
“这样也好,和预想差不多。”接到战力外通告那个夜晚,得知这消息妙子轻描淡写地说道,“明年你就三十九岁,觉得就算再勉强坚持下去也没什用。今年是二胜三负,后半个赛季,你没上过场。就算有球队要你,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派你上场。与其到最后无所事事地度过年时间,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放弃,选择下条出路。结婚时候,们也是这样约定。”
那是事实。结婚前,妙子提出条件是不执著于现役球员身份。“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审美观。不停地挑战,直到自己身心俱疲,这种做法可能也有它价值。但却无法产生同感。执著而不愿放手,定会让很多人担心,也会给别人添麻烦。对于这点,本人不可能没有意识到。即便如此还要坚持,认为不管怎说都太任性吧。经常有人说那是因为棒球就是自己生命,这种说法真是太可笑。能够依靠棒球生活,最多也就是四十岁之前吧,人生才只过去半。想问问你,剩下日子你打算怎办?”
柳泽答不上来,他觉得现实正如妙子所说,所以他和妙子约定——通情达理绝不会执著于现役球员身份!
所以当他接到战力外通告那天晚上,他是这样对妙子说:“接下来干点什好呢?只会打棒球,所以不管什都必须从头学起吧。”他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。
“别着急,放宽心,休息阵子再考虑吧。”妙子安慰道,语气欣然。
从那天起,烦恼日子就开始。真就这样和棒球说再见吗?可是和她约定又该如何——
事后回想起来,那些烦恼其实不值哂。说到底就是项运动,说到底就是份职业,而人生可以有无数种选择。
妙子死把柳泽切都夺走,连烦恼也消失,已经没有人反对他继续打棒球,但即便如此又怎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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