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哲看着他，最终还是轻轻点
点头。
艾瑞尔有些费力
伸手拂去他眼角泪水，柔声道：“别哭，
不会再让你伤心。”
他实在是累极，重创身体也非常需要休息，很快就睡着。alpha体能和自愈能力远胜其他性别，他知道自己身体条件很好，这样消耗和伤口，虽然严重，但绝不致命。
他绝不愿意那颗子弹被打入顾哲体内，顾哲是个beta，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反应能力，都远不及他，被命中后存活概率也会低很多。
他赌不起，被击中前零点零几秒内，他清楚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死。
情上依旧被他所牵动，头脑却反常理智：“你是故意。”
“你故意逼做出这样选择。”顾哲心里莫名感到委屈又无力，“你知道现在只能选择原谅你，所以故意坦白
切，你太狡猾。”
“对。”艾瑞尔握住他满是鲜血手，十指交缠，让彼此手上都沾染鲜血，“但给你选择，如果你要杀，那毫无怨言。”
“你明知道，这不可能。”顾哲掩饰般解释，“你伤是为救才……”
“顾哲。”艾瑞尔打断他，“不需要你欠条命，将当成救命恩人，这都是愿意。只要你心甘情愿，留在身边。你救真只是出于亏欠吗？”
那瞬间，他感受到不是对死亡畏惧，而是种扭曲愉悦：如果他真为顾哲而死，那他肯定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，也无法再爱上别人，自己必然会成为顾哲生命中最刻骨铭心存在！他会由身到心、彻彻底底、辈子都只属于他个人！
但现在这样显然更好，艾瑞尔勾起丝几不可查浅笑。如果可以，他还是希望他们可以起活着，相依相守。
梅菲斯特上储备不少营养剂，基本生存需求暂时没什
问题。
顾哲不敢打扰艾瑞尔，却也担心他就此睡不起，时不时会凑到他胸口，确认他心跳声。
艾瑞尔中途醒来过次，见到他这样动作，呢喃道：“没事
“……”顾哲无法否认他问题。
“你已经答应。”艾瑞尔牵起顾哲那只手，放到唇边，张嘴咬在他无名指指根上，牙关微微用力，犬齿甚至咬破肌肤，渗出点鲜血，和他手上原本艾瑞尔鲜血交织在起，不分彼此。
“这就是订婚戒指怎样？”艾瑞尔亲吻下那个“戒指”，“心口热血为你而流，你无名指上血脉直通心脏，这样心心相印羁绊，肯定比那些金属小圈要深厚多。”
这番弥漫着血腥味告白，说不上究竟是诡异还是浪漫，倒是十分符合艾瑞尔性格。
“好吗，阿哲？”他见顾哲不回答，语气虚软追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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