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怕什?”
江夜白目光很平静,他看着面前小徒弟,其实他已经不小,可是不知道为什,江夜白看着他时,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。
仰头,或许就会笑起来,甜甜叫他:“师父,要吃糖葫芦。”
又或者出事,就会躲在他衣袖后面,拽着他衣袖,瑟瑟发抖。
他许多年没说过他害怕,偶尔这声出来,江夜白便觉得,自己心肝像被人狠狠撞上来,他克制着情绪,抬起手,哑声道:“晏明,过来。”
秦衍抬起眼眸,江夜白注视着秦衍:“最后他说那句话,是听见,他是傅长陵,也直知道。”
“那您还收他?”
秦衍并无诧异,江夜白惯来是对切都通透之人,傅长陵瞒不过他。
江夜白笑笑:“以为,你想让收他。”
听到这话,秦衍呆在原地,江夜白咳嗽着,转过头去,看向窗户外月光下灼灼海棠。
那份锐利,甚至带些平易近人,就像很多年前,秦衍初初见到那个少年人样。
拥有着云泽最顶尖剑法,却连鸡怎弄熟都不知道。
秦衍手握着湿帕,擦过江夜白指尖,随后就听上方传来声呼唤:“阿衍。”
秦衍忙抬头去,看向江夜白:“师父,你感觉如何?”
江夜白撑着自己起身,秦衍赶紧去扶江夜白,顺便在他身后安置枕头,江夜白靠着枕头坐起来,这个动作似乎便让他消耗许多体力,让他有些疲惫。秦衍给江夜白端灵茶,他喂着江夜白抿几口,江夜白喝完茶后,靠在床上缓缓,才慢慢道:“沈修凡呢?”
这是他情绪极其外露时,才会吐出名字。
秦衍走到他身前,江夜白拉过他手腕,那冰凉手掌触碰到秦衍腕间时,他忍不
“你性子,知道,”江夜白咳嗽过后,他喘息着,有些艰难道,“他让你选,这就是笔人情债,你这个人,哪里欠得人情债?”
江夜白笑起来:“本以为,你就算选,也会跟着他跳下去。”
“本来……”秦衍声线干涩,“是这打算。”
“为何不呢?”
“因为,”秦衍看着面前眉目间仿佛是染薄霜人,他苦笑起来,“害怕。”
秦衍手顿顿,才道:“没出来。”
江夜白微微愣,秦衍垂下眼眸,慢慢道:“不过您放心,看他最后给自己画个传送阵,或许已经被传送到其他地方去。”
江夜白没说话,他靠在床上,垂着眼眸,似乎在想什。
秦衍低声给他说方才各大长老情况,最后道:“您如今受伤,万事要多加小心,最近都会留在问月宫,以防有人图谋不轨,叨扰师尊,还望见谅。”
江夜白静静听着,好久后,他才道:“以为,你会去帮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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