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说是吗？”
原本露出半张侧脸
颜醉动
动，把整张脸都埋入手臂里，老太太浅浅应声，
遍遍地安抚他轻颤双肩。
“您不会像他们那样丢下
个人，对不对？”
颜醉嘶哑
忽然，老太太问：“那个叫沈轻泽孩子，你喜欢吗？”
颜醉枕在手臂上，舒适地闭着眼，闻言发出声疑惑鼻音：“奶奶怎
这问？”
“你三句话不离这个名字。”老太太点点梳过他耳后，笑容和蔼：“家传玉，都送给人家。”
颜醉眼也不睁，轻轻晃动她双膝，声音懒洋洋，像在撒娇：“哪有？只是暂且抵押给他，以后要赎回来。”
沈轻泽伫立于窗前，默默望着主界面上【神秘好感度+5】系统提示，神色言难尽。
轻泽对老太太身份有猜测，没想到，颜醉奶奶还活着，更没想到，已经足不能行，眼不能视。
他之前猜测颜醉肯放过亲叔叔马，或许是顾忌自己名望，但如今想来，颜醉却未必是个看重名声人，最大原因，恐怕是因为敬重祖母，不忍见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颜醉正伏跪在老太太膝头，黑发如泼墨，披散于背后，老太太手执只桃木梳，轻柔地替他梳头。
房里很静，唯有颜醉断断续续声音传来，沈轻泽本不想偷听人家祖孙俩谈话，却冷不防听见自己名字。
“……后来，沈轻泽不知道用什诡秘法子，召唤出巨龙虚影，竟吓走鲲鹏……”
老太太笑而不语，只是下下轻抚孙子发顶，半晌，才低低叹口气：“奶奶年纪大，身有残疾，陪不你多久。你以后路还很长，若有心仪人，就大胆去追。”
“奶奶。”颜醉拖着长长鼻音，声音越来越轻，像是要在老太太膝头睡去，“您明年才六十呢，点也不老，您会永远陪着，对不对？”
“傻孩子……”老太太笑意疏淡，轻轻哄他。
“时常在想，若是沈轻泽早点出现，也许，外祖父母都能活下来，母亲不会与父亲决裂，寡欢而死，颜恩叔叔也还没像现在这样厌憎……”
“也许们家人，都好好……要是直那样下去，该多好？”
“……您不知道，当时情况有多危急，们脚下地动山摇，天塌似，石头疯狂往下砸，他拉着就往山洞里跑，险些被碎石活埋……”
“还有啊奶奶，他还会打铁，明明长相白净斯文，那风箱在他手里，能拉出残影来……您说怪不怪？”
“他是个有趣家伙……”
“他说能筹到过冬粮食，让大家安然渡过，您说，该不该相信沈轻泽呢？”
老太太面带笑容听着颜醉絮絮叨叨倾诉，话题从这个拐到那个，时不时应上声，十分有耐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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