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弥洲目送三人离开,眼底渐渐蒙上层忧虑。
城里那些想方设法逃税欠税贵族们沆瀣气,多年下来早就视之为常,连老城主都睁只眼闭只眼,新城主刚上任时也试图查税,结果险些酿成夺权大祸。
主祭大人势单力孤,如何硬抗这些势力盘根错节家族?
就这样莽撞地撞上去,只怕会被反扑贵族们啃得渣都不剩!
※※※
沈轻泽端起茶杯吹吹茶面上浮叶:“别紧张,可是个讲道理文明人。”
范弥洲:“……”
这话怎越听越不对劲呢?
洛辛矮胖身影很快出现在办公厅门口,他路被金大拽着,跑得气喘吁吁,站到沈轻泽面前时,还在拿帕子擦汗。
“主祭大人,您叫有什吩咐?”
个狗屁贵族!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!”
沈轻泽长眉微蹙,侧过头不悦地盯他眼,冷淡道:“平时怎教你?拳头就能解决问题吗?”
“啊?”金大讪讪耷拉下眉眼,“套个麻袋也不行吗?”
沈轻泽摇摇头,语重心长:“,bao力最多只能让人嘴上屈服,只有坚持以真理服人,才能叫他们心服口服。你去把财税官洛辛找来,说要见他。”
“是……”金大边走边犯嘀咕,主祭大人之前教训自己三兄弟时候,可是简单粗,bao很呢。
城西校场。
主祭马车沿着大路驶向校场时,坐在车里沈轻泽和洛辛,远远就感受到来自地面震颤,还有士兵们昂扬肃杀呼号声。
马车在校场营门外被拦下,车辙陷入泥沙坑里,沈轻泽制止试图卷袖子理论金大,带着两人步行进入。
校场内戒备森严,三步岗五步哨,整齐跑操纵列士兵,将校场踏得尘沙漫天。
鸭鸭从没见过这样场面,在阿白背上兴奋得直
沈轻泽抿口茶水,缓缓开口:“城里享受免税特权贵族,是到哪层爵位?”
洛辛愣,两只小眼睛眨眨,试图向范弥洲求解惑,可惜后者眼观鼻鼻观心,连个眼神也欠奉。
洛辛只好老老实实道:“免税只到伯爵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轻泽将茶水饮尽,施施然起身,边走边吩咐,“你把田册和税册账目带上,跟去走校场趟。”
洛辛有点发懵:“啊?”
范弥洲听洛辛名字,心里咯噔下,试探着问:“主祭大人,您找洛主官是要……?”
“哦,没什大事。”沈轻泽慢条斯理地绕到宽大红木书桌后,拖开高背椅坐下,双手交叉搁在桌面上,立刻有侍者端杯热茶放在手边。
“就是想起这个掌管农事主祭,好像还没仔细核对过田册粮税,唤他来问问。”
果然!
范弥洲心下沉,忍不住再三劝告:“粮税事,可是个马蜂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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