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干拌饭,水煮鱼,干炒咸鱼……
沈轻泽默默放下碗筷,又苦又涩味道在味蕾上飘荡,感觉这辈子也不想再吃鱼。
向村长打听过牧羊兽人居住地,沈轻泽令金大呆在船上,自己则带着鸭鸭、大白狗,以及兰斯兄弟俩自前往那片山麓草地。
几人向渔民要两匹村里瘦马,越往南走,天地越见宽广,万里铅云低垂,中间是走走停停障风,切过草地时,划开道道不规则痕迹。
马蹄踩着偃伏草丛停留在山坳处,那里有大片散养绵羊,正在吃草。
个突如其来浪头,船身颠簸下,鸭鸭没衔住,嘴里蚯蚓干不小心落入河里,眨眼被河水吞没。
鸭鸭:“……啾”
“唉,可怜小家伙。”沈轻泽叹口气,在鸭鸭头顶乱揉把,心有戚戚,“都担心得食不下咽吗?既然吃不下,就别为难自己。”
鸭鸭浑身毛都炸开:“啾!!”
不是!没有!你赔零食!
宽大帆布在水手们号子里,被大风吹鼓起来,货船拉起锚,渐渐驶离明珠城港口。
远去城池,在众人视野中渐渐缩小,最后变成块铅灰色巨石,横亘在赤渊河侧。
厚重云层从远方压过来,塞得天空有些阴沉。
被船头破开河水,翻涌着灰白色浪花,朝两侧滚滚而过。
沈轻泽站在甲板上,极目远眺,河面上有淡淡雾,宽阔边界在雾中时隐时现,靠近人类城市侧是金色麦田,和连绵山峦,而另侧,则是少有开发无人丛林。
这些绵羊外形看上去有几分羊驼影子,身材更为高大,白毛厚实,如棉被般裹在身上,公羊有锋利犄角,母羊只有脑门上两个疑似短角鼓包。
见到外人,羊群中缓缓走出个牧羊兽人。
※※※
第二天天色蒙蒙亮,睡梦中沈轻泽忽而感到船身震,水手在甲板上走动声音渐渐传来。
他捏着眉心睁开眼,打开窗子,岸边小渔村映入眼帘,炊烟隐约可见。
不少渔村村民围在码头,探头探脑朝船上看,赤渊河上来往大船,他们见得多,可会在小渔村停泊,就是稀罕事。
沈轻泽嘱咐金大给村长几个银币,村长乐得见牙不见眼,立刻招呼大家做顿丰盛早饭招呼客人。
“吧唧吧唧……”鸭鸭叼着根蚯蚓干蹲在船舷上,边吃边遥遥望着明珠城方向,浑身嫩黄毛被风吹得凌乱抖动。
沈轻泽声音从它头顶传来:“你在想他吗?”
“?”鸭鸭抬起脑袋看他,两只黑豆眼疑惑地眨眨。
沈轻泽温和地摸摸它脑门:“不用担心,他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“??”鸭鸭决定无视掉神神叨叨主人,继续专心啃蚯蚓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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