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她
眼睛，再问
遍：“你真不会用
“他管不。”
“谢无霜”终于开口，音调很淡，花向晚轻笑：“还有清衡上君管不事儿？”
谢长寂没应声，花向晚察觉这话似乎有些阴阳怪气，正打算道歉，就听他开口：“他也是人。”
“问心剑修至渡劫大圆满，”花向晚转头看向河水，带几分叹息，“他便不是个人，是天道。”
“没有人，”谢长寂在这件事上异常固执，“能成为天道。”
其实他该直接把剑给她，试过剑，是与不是，都结束这个梦境。
可是看着女子背影，他时竟开不口，只是提着灯，默默跟随在她身后。
她梦境很热闹，各种杂耍斗诗，花向晚路走路看，走到最后，两人来到条小河边上。
此处幽静，河岸对面是正街，热闹非凡，花向晚似是累，她坐到石墩上，望着对面花灯长街，温和询问：“谢道君入梦，想必是有什
事吧？”
谢长寂没回答，他有些不想太早回答。
“谢无霜”用入梦印时候，花向晚便有感知。
那毕竟是她东西，她熟悉程度远胜于这些剑修。
本来就打算好如果谢无霜自己不来，她就亲自去找他，如今他来，那正好。
于是花向晚搭建个花灯节梦境，在人来人往中等着他。
这是她很喜欢梦境场景，想着这些问心剑自幼修行，大多对人世有些美好向往，这样热闹场景，他应当也喜欢。
两人静默下来，花向晚笑笑：“也是，你应当比
更熟悉你师父，反正也没见过他，都是听说。”
“没见过，”谢长寂重复遍，平静看着她，“当真没见过吗？”
“应当见过吗？”
花向晚反问，谢长寂不言，花向晚想想：“是不是还应当会许多事？”
谢长寂听她这问，便明白她已知自己来意。
花向晚见他不言，想想：“莫不是来同道别？”
对方也不回声。
花向晚叹口气：“也是，等与沈修文成婚，回西境，你大约也不会再见。之前说帮你用清心铃稳定心智，你不要，现下也没机会。”
说着，花向晚带几分担心：“不过你入魔这事儿，你师父知道吗？”
听见花向晚提起自己，谢长寂终于侧目看过来，花向晚见他神色坦然，便点点头：“应当也不知道，若知道也不会不管你……”
她提着花灯过去，谢长寂握着伪装过问心剑，垂眸看向花向晚手中花灯。
花向晚笑起来：“接着呀。”
听到这声催促，谢长寂终于抬手，迟疑着接过花灯。
“既然来，”花向晚背对着他，走在长街上，“起逛逛街吧。”
谢长寂不说话，花向晚领着他走在人来人往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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