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下眼眸,温和道:“对于修真者来说,三百年都是微不足道。”
更何况三年?
谢长寂听着这话,微微垂眸。
两人静默着,花向晚想想,转头去净室:“先去洗漱。”
“花向晚
谢长寂垂眸,轻声道:“夜寒风重,回吧。”
闻言,花向晚点头。
她跟在谢长寂身后,想想,终于还是决定道歉,毕竟无论谢长寂出于什里有过来,今日之事都算是踩他面子。
“那个,不好意思,是没处理干净,给你添麻烦。”
谢长寂不说话,花向晚解释着:“少清性格有些偏激,但他人其实是不错,这些年帮不少,没想到他会这冒失,本来是想和他说清楚。”
温少清听着这话,他抱琴不语。
花向晚提声:“还!”
温少清不说话,片刻后,他笑起来:“好。”
他伸出手,把拽下合欢宫令牌,盯着花向晚:“花向晚,你不要后悔。”
说完,他将令牌狠狠摔在地上,转身离开。
温少清!”
“她所有经历过时光都有,而你呢?”
“她年少时练剑是陪着,她享受无上荣光时是陪着,合欢宫被困她倒在血水里时是去救她,她全身经脉尽断是背着她去寻医,那时候你在哪里?你算什东西!你不要以为你逼着她娶她,你就可以和她直在起。”
温少清嘶吼出声:“你比不过!你永远比不过!”
谢长寂不说话,长灯摇曳,他看着温少清,只道:“看在你救过她份上,今夜饶你不死。”
两人说着,走进屋中。
屋内暖洋洋片,谢长寂将灯放在旁边,花向晚酒已经醒得差不多,她也觉得今夜之事有些尴尬,承诺着:“日后肯定不会有此事。”
“花向晚,”谢长寂突然开口,他抬起眼,平静看着她,“三年是不是太短?”
花向晚有些茫然,片刻后,她意识到他在说什。
他们当年在云莱相处,从相识、成亲、到别离,不过三年。
“还有,”走出院落之前,他突然想起什,“今日消息已经传出去,你们成婚之日,”温少清转头,笑笑,“必来观礼,顺便,看看有人送你们大礼。”
花向晚没有说话,温少清说完这句,便提步离去。
谢长寂看他走远,目光落到地面令牌上。
花向晚觉得有些难堪,她弯腰想去捡起令牌,但还没碰到令牌,令牌瞬间便成飞灰。
花向晚动作僵,察觉谢长寂应当是生气。
“你……”
“温少清,”花向晚终于出声,“若你再不走,”花向晚转头看向他,“便不会再帮你。”
温少清听到这话,愣在原地。
花向晚朝他抬手:“把合欢宫令牌还。”
这是她当年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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