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多年习惯,每当她预感自己会做噩梦时,便将这颗能凝心静气碧海珠拿出来。
谢长寂在屋外将自己煮出来茶喝完,去净室清洗过自己,熄灯,这才回到床边。
他没有立刻上床,静默坐在边上,抬手轻轻抚
“嗯,”花向晚想着其他什,漫不经心,“他死,寻龙盘在谁手里,谁就是凶手。”
“之后怎找魔主血令?”
听谢长寂提正事,花向晚就来劲儿,她立刻笑起来:“只要拿到块魔主血令,那就好找。”
“哦?”
“血令毕竟是个整体,被分成碎片,互相之间也会有感应。顺着咱们手里这块感应过去,应该就能找到。”
说着,她有些奇怪:“那当年,你还不算入世吗?”
这话出,谢长寂动作顿住。
过于残忍结局反复出现在脑海,他握着茶柄,好久,才低声:“,困于世。”
“所以你未来,总会回死生之界吧?”
花向晚漫不经心。
就看谢长寂已经铺好床,坐在桌边煮茶。
花向晚看着他举动,才意识到他似乎很久没有打坐,她不由得有些好奇:“你怎没打坐?”
“下楼时看见有人煮茶,”谢长寂声音平淡,“就借套上来。”
“意思是,”花向晚站起来,坐到他对面,“你以前不是时时刻刻打坐修行,怎最近越来越懒?”
“在修行。”
谢长寂闻言点头,没有多说。
两人坐在屋中,静静喝茶。
透过窗户,远处雪山在月光下格外明亮,花向晚这才发现,屋子里直很暖,屋外雪山似乎就像幅画,并不会影响房间内分毫。
她看很久,终于觉得有些累,她伸个懒腰,站起身来,走向屋中:“先睡。”
谢长寂点点头,花向晚进房间,她躺在床上,将碧海珠挂到颈间,放进衣内,这才合上眼睛。
小炉上热水沸腾,谢长寂微垂眼眸。
花向晚以为他不会回答,然而过会儿,就听他出声:“回不去。”
花向晚愣,滚水撞开壶盖,谢长寂从容提水,沏茶,将茶推给花向晚:“尝尝。”
花向晚这才回神,思索着点点头。
谢长寂自己尝口茶,慢条斯理:“你没有拿寻龙盘。”
谢长寂解释,花向晚挑眉:“修什?修煮茶?”
“嗯。”
谢长寂答得本正经,倒让花向晚好奇起来:“你们问心剑修行方式怎奇奇怪怪?”
“因为,万物法则,本就建立于万物生灵。”谢长寂缓慢出声,屋中是潺潺水声,“入世体会人情,方能理解这世上万事万物运行之规律。过往太过自持,未入世,便谈出世,何来真正超脱?”
“那你如今就是入世?”花向晚撑着下巴,敲着桌面,“然后再出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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