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学校树叶掉光梧桐大道上散步。
“你寒假准备回去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什时候回?”
“等考完试吧。”
这个周末赵林苏只睡六个小时。
睡不着,根本理不清自己是什感觉什心情,就像是正在酝酿燃烧火山上突然下场大雪,不是飘飘然而下小雪花,而是口气砸进座雪山,从热到冷,毫无过度,几秒钟就冻得冰封万里。
昨天晚上凌晨时候,他吃点褪黑素,强迫自己睡觉。
第二天要开车,不能疲劳驾驶。
六点多醒就起床,洗漱穿衣,坐在阳台静静地看未亮天,等天光大亮,闹钟响,他起身下楼开车,过来接人,和沈言开玩笑。
样四个字,沈言感受却是完全不样。
赵林苏在逗他。
在努力地想要回到沈言希望“从前”。
沈言也笑笑,“怕死别吃。”
赵林苏收回视线,嘴角微微弯着。
“粥,小心烫。”
沈言把早饭递过去。
“谢。”赵林苏道。
“车修吗?”
“修,走保险,没事。”
。
他回到“从前”。
沈言不主动找他,他就不吭声,沈言找他,他很快回复,“1”。
“林苏应该也能吃吧?”
沈慎从厨房出来,“记得他海鲜不过敏。”
赵林苏笑笑,道:“回去给你寄年货。”
“哈哈
韩赫今天没有出现。
沈言松口气,想他还算是个人。
赵林苏还是跟他坐在起,上完课两人块儿去吃饭,吃完饭赵林苏说想去图书馆,沈言说好啊,就又起去图书馆。
期末将至,图书馆人多得要命,找不到位置,赵林苏说去学校外面咖啡店,结果咖啡馆里也全是人。
“算,就中午那点时间,也学不什,散散步消消食吧。”
他今天头上又干净。
沈言心说赵林苏在努力,那他也得努努力。
沈言心情好,赵林苏心里却是片微冷静。
得意忘形。
然后瞬间被打回原形。
“那就好。”
沈言抱着自己那份热乎乎粥,心里依旧惴惴,他上车,都没敢看赵林苏眼。
“怎不说话?”赵林苏开着车道。
沈言“啊?”声,“没啊。”
赵林苏笑笑,扭脸看沈言眼,“不会粥里给下毒吧?闷不吭声,心里有鬼?”
“他什都不过敏,野狗肚子。”
“哈,你这小子,别胡说,林苏多斯文。”
“不过你真别说,他小时候确实是,又黑又糙,尤其是那双眼睛,看着就野,哎……”可能是又快过年,沈慎长吁短叹,感触良多,“时间哪,过得好快。”
沈言没说话,他舀勺百合,百合甜中带苦,细腻地在舌尖铺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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