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铁又是进站出站，人群晃动，沈言手攥着吊环跟着晃，他侧着脸，从牙缝里挤出来
句，“别盯着
。”
笑声若有似无地响起。
沈言面色微红，斜睨过去，“笑屁啊。”
笑声停
，嘴角却仍在上翘。
沈言扭着脸不看赵林苏，嘴角不知道为什
也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，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笑下，他笑，赵林苏也笑，沈言又扭过脸，忍着笑意，“警告你别笑啊。”
包括离他最近
赵林苏。
手臂紧绷地定住力道，凸出指关节因为用力泛起鲜红，挡住压倒过来人群，没往沈言这边倒下。
地铁重新向前行驶。
沈言听赵林苏道：“还有五站。”
沈言隔好会儿才“哦”声，然后他拉赵林苏袖子，把人拽过去跟他颠倒换个地。
沈言“嗯”声，抬眸看向赵林苏。
赵林苏正在看地铁外掠过风景，下巴微微抬起，新刮得很干净，他忽而侧脸，跟沈言对视，“怎？”
沈言眨下眼，回避他视线，“你喷什香水？”
“香水？”赵林苏笑笑，“没喷香水。”
他侧过脸嗅下自己衣袖，“可能新买洗衣液太香。”
沈言低垂着眼，赵林苏胸膛在他眼皮子底下散发出点好闻带着热度清新香气。
沈言扭过脸，心说男同就是男同，出门还喷香水。
“热？”
耳边热气乱。
身高相仿坏处就是赵林苏每说个字，都像是贴着他耳朵在说。
“笑，”赵林苏后靠在地铁上，脸上还是在笑，“怎判吧。”
“寻衅滋事，拘留。”
“关哪儿？”
赵林苏转过脸，沈言脸离他很近，呼吸错乱，手握上他握住那个吊环，眼睫轻眨，道：“你小心手。”
赵林苏笑笑，“没事。”
“就这着吧，”沈言轻咳声，手指头碰下赵林苏手指头，“放下去。”
赵林苏把手放下去，重新插回口袋。
脸上恢复得快，几乎已经看不出什，手上伤还没彻底好，隐隐还是有疼痛感，此时正在微微发烫。
“……哦。”
沈言转过身，背对着赵林苏，地铁里侧广告牌闪着彩色光从眼前掠过。
他轻呼口气定定神。
地铁玻璃上隐隐绰绰地反射出人影。
身后大堆人在挤，抓着吊环手臂稳稳地挡住人群，沈言看得出神会儿，地铁进站停止，群人向他们这个方向倒来，沈言下意识地往前躲避，几秒时间，人群各回各位，沈言白躲，他没被任何人碰到。
事实上就地铁这个挤程度，也差不多。
“不热。”沈言低声道。
“你脸很红。”
“……有点闷。”
“嗯，快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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