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言身边,赵林苏常常会笑,他知道有许多人认为他性情高冷不苟言笑,其实他很爱笑,也很爱说笑,笑点还很低,沈言贫句,够他笑半天,当时笑,回教室后想起又笑,晚上临睡前躺在床上,回味之后还是会笑。
开始时候,赵林苏并没有发现自己是在喜欢沈言。
从朋友角度来看,沈言无疑是个近乎完美朋友。
所以赵林苏以为他只是很喜欢沈言这个“朋友”而已。
尽管有些时候他会觉得沈言身上味道特别好闻,沈言靠近时,他会有些很奇怪冲动,也许是不想面对,也许是刻意逃避,赵林苏本能地或者说趋利避害地去忽略那些特殊。
肩膀被那条修长结实胳膊轻搭下,时间很短,大概是沈言觉得热,所以很快就放下去。
“该不会俩臭棋篓子下块儿去吧。”
沈言自言自语般乐呵呵地笑。
肩膀仿佛还残留着热度,肌肉有些僵硬,赵林苏说:“不可能错。”
“知道,”肩膀又被拱下,“开个玩笑嘛,咱们小天才学习机那指定没问题。”
“好,时间到,所有同学放下笔,试卷正面朝上,别动啊别动,等老师来收卷。”
教室里非常安静,监考教师有条不紊地收卷,很快就把试卷收完,等他离开之后,教室里才陆陆续续地有人站起。
赵林苏正在收拾桌面纸笔,肩膀被轻拍下。
沈言站在他身后,脸颊有点红,额头上出薄汗,只手提着个文件夹,手掌从校服下摆伸进向外扇动,眉头微皱地抱怨,“热死,学校到底什时候装空调,最后ab最大值你算出来多少?”
赵林苏直接把草稿纸递给他。
初三下学期某个傍晚,数学老师找他有点事,他让沈言先走,沈言说他等他。
“去打会儿球。”
“好。”
赵林苏去办公室,数学老师跟他交流竞赛事,赵林苏对参加竞赛没有兴趣,数学老师磨破嘴皮子也没能说服他,只好放他离开。
夏天傍晚太阳还是
“这草稿纸你还要不?”
“不要。”
赵林苏瞥他眼,“干嘛,想带回去收藏?”
“对,太对,带回家当传家宝。”
沈言把赵林苏那两张草稿纸折成个小扇子,对着自己扇,就那点风,他还拉着领子脸惬意地说:“啊,凉快。”
沈言抽出校服里手翻草稿纸。
他边翻边碎碎念地说自己解题思路,手指关节凸出有力地搭在那两张薄薄草稿纸上,因为天气太热,整根手指白里透红,透着肌肤洁净健康。
赵林苏看眼,收回目光,把桌上笔袋拿走,“吃饭去吧。”
沈言随口应两句,提着他草稿纸边走边看。
“靠,咱俩也太默契,答案全样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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