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最相信莘野。既然莘野说他做
对，那就权当做对吧，莘野跟他是
伙儿。
“嗯，回聊。”
在告别
孙凤毛后，谢兰生有点儿惆怅。
还有对自己点儿怀疑。
“用不着理那什
毛。”见谢兰生垂着脑袋，莘野语气有些懒散，“会后悔，那什毛。”
谢兰生：“……嗯？”都到手100万，还会后悔？而且，人家叫凤毛，好好名字。
与谢兰生《生根》样，都是描述家庭崩碎，不过，谢兰生关注重点是压抑女人，他关注重点是压抑孩子，结尾，与谢兰生思路相似，主角孩童在大雨天奔跑出去却惨遭车祸，环球影业则要求改成孩子父母幡然悔悟家重新其乐融融结局。
“……”谢兰生没指责凤毛，只笑着说，“哎，羡慕，你太利落，
就不行，纠结半天还是没同意。”谢兰生知道，对于这种问题他们谁都说服不谁。
他很清楚凤毛也是真心爱电影。凤毛说过，他中学时每周都去工人文化宫当卖票，因为卖完票能进去看片。
“不是，兰生，”孙凤毛性子却向是直来直去，“你傻逼啊……？咱们两个都被禁！任何个人还有单位都不可以再支持！如果想拍下部电影就必须有大把钱！”
谢兰生说：“知道。”
莘野继续漫不经心：“为迎合市场改掉自己最大特色，把自己产品变成庸庸碌碌东西，他总有天会后悔。”
是吗……
谢兰生没再吱声。
他自己只是从原则出发看问题，可莘野……似乎是从生意角度看这件事。
谢兰生便不纠结。
“这是20万美金啊！100万人民币！不是，这多钱都没办法让你稍稍改动下？美国佬们爱看那种，还要花钱，那就让他们去看呗！收下钱！咱们虽然想拍电影，但也真犯不着跟钱过不去，反正，开始就想好，卖版权是最重要，手里必须得有钱。”
谢兰生则沉默秒，而后再次夸张地笑：“嗨，不说！过不去这个坎儿！爸妈说是死犟！也觉得自己可能挺有病，可以看医生。”
谢兰生并不想争吵，他笑着，推推孙凤毛肩，“恭喜恭喜！得收到版权费后不要忘记请客喝酒！”
“那必须！”
“行，那先回房间去，回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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