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识?”乐天也掩唇轻声道。
张严之凑过去,压低声道:“她叔父书画不俗。”
“那替她赎身?”乐天道。
张严之道:“待查明情况之后再说。”
两人凑在起窃窃私语,姑娘们面面相觑,仿佛受到忽略。
待门外传来细碎脚步声时,张严之又打开折扇遮面,乐天瞄他眼,哼道:“矫情。”
张严之这回是任他怎说,都不会放下折扇。
花娘带五个姑娘来,姑娘们有抱琴,有拿箫,还有抱琵琶,花娘微笑道:“涵月楼是清倌馆子,姑娘们都有自己本事,还请公子鉴赏。”
张严之松口气,乐天也没再多要求,高兴道:“好啊,都亮本事。”又叫桌酒菜。
几位姑娘在屋子里弧形散开,各自架好乐器,便吹拉弹唱起来,两位没带乐器,个跳舞个写字。
豪迈道,“还是不是爷们?”
张严之被比女人还女人赵乐天说不够爷们,心中顿时五味杂陈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乐天喝口酒,道:“咦,这里酒是甜,你喝不喝?”
张严之酒量很不错,但还是道:“不必。”在这个地方他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,同样是当二十年清心寡欲和尚,赵乐天看上去就自在多,张严之实在看不透赵乐天,简直都要感到迷惑。
“张严之你好歹也是人之下万人之上,怎做事畏首畏尾,跟你出来玩真是没劲。”乐天仰头将杯中酒饮而尽,边摇头边又倒杯,正举起要喝,却被张严之夺过来。
乐天轻咳声,坐直道:“挺不错,再来曲。”
乐天与张严之坐在同张软塌上,听着听着渐渐往张严之身上倒去,张严之手拿扇,手扶住他,低声道:“怎?
乐天喝口酒,拉拉张严之袖子,张严之微俯身,带着酒气热气便喷向他耳边,吹得他耳廓微痒,“你说们这可算名士风流?”
张严之哭笑不得,“小公子高兴便好。”
姑娘们也确有点真功夫,曲奏罢余音绕梁,写字姑娘将字呈上来,乐天瞧眼说好,又给张严之看,张严之折扇外双眼如炬般地扫过,微微震,“段知放是你什人?”
那姑娘也是愣,微欠身,面露忧愁,“段先生正是小女子叔父。”
名门之后沦落至此,张严之笑唇抿紧。
张严之放下折扇,当着他面将那杯酒喝。
“爽快!”乐天给他点个赞,并又给他倒杯。
张严之喝第杯,对第二杯也就没那排斥,浅酌口,道:“等会你可千万别乱来,若是让他人知道……”
乐天不耐烦地挥手,“不会,你实在担心,把绑起来好不好?”
张严之闭口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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