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还是如既往,没有任何变化,宋慈有段时间不来,但是记忆却很清楚,摸着黑走到床前。
他靠近,床头红外感应小灯就亮,昏黄灯光打在谢乐天苍白脸上,面颊上果然泛起点红晕。
宋慈伸手轻碰碰,感觉有那点温度。
谢乐天嘴动动,宋慈听过他说梦话,谢乐天醒时候说话声音都轻,说梦话就更不清楚。
宋慈负手站着,看会儿才忍不住低下头,将耳朵靠在谢乐天唇边,
严冬道:“感冒。”
宋慈眼皮抬,眼角抽搐下,“滚!”
严冬不知道宋慈突如其来是发什火,拔腿就跑,很麻溜地滚。
何禀成抱着堆药去看谢乐天,佣人说谢乐天睡,拿袋药,不让他上楼,何禀成仰起脸看眼楼梯口,心想谢乐天果然并不信任他,跟谢家佣人也无话可说,悻悻地走。
宋慈在办公室里张张地翻看文件,指尖烟燃又灭,不知不觉已经抽完整包烟,桌上烟灰缸都已经堆满横七竖八烟头。
过趟联合会,联合会很明确地告诉他:谢乐天有问题,动他不该动奶酪。
宋慈仰头喷出口悠长雪白烟雾,公归公,私归私,再说,在私事上……私事,他也不就是独自犯贱嘛。
宋慈对前头严冬道:“你下车去趟圣玛丽,看那小子怎回事。”
严冬应声,利落地下车。
宋慈回中顶,下面碰到个硬茬,宋慈过去接手,等他出来,其余人再进去时,里头人已经皮不是皮,肉不是肉。
宋慈从鼻腔里吁出最后缕白烟,拍桌子起身。
宋慈独自去谢宅。
已经是深夜,谢宅除门口,其余地方灯都已经熄,宋慈望眼,后退几步,助跑翻进几米高墙,直接从外墙路悄无声息地翻到二楼。
谢宅佣人鬼魂般,不叫基本不会出现。
宋慈从容地上三楼,推开门。
沾身血污,宋慈很烦闷地去浴室冲洗,水流洒下,宋慈在恍惚中又想起谢乐天,苍白柔软狡猾无情谢乐天,宋慈轻叹口气,捋把湿发垂下眼。
严冬看到头发湿漉漉有点凌乱宋慈有点惊讶,宋慈贯都是丝不苟,天崩地裂都不会乱分寸,他眼神过于露骨,宋慈睫毛闪,冷光从眼中射出,严冬立即移开目光,大声道:“何禀成没什药物问题,他去医院咨询朋友病情。”
“朋友?”宋慈将湿发把撸向脑后,瞥眼道,“什朋友?”坐下从抽屉里拿包烟。
严冬道:“没说,医生说是个体弱多病、经常喘不上气朋友。”
宋慈点烟手顿住,眼睛瞬间出神,缓缓道:“他朋友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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