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还有假？”宋玉章拿起
边
外套，“走吧。”
陈翰民对于宋玉章直都抱有追求者心态，宋玉章对他稍好些便足够他惊喜万分，尤其是宋玉章现在还肯对他好——他已没什
可回报宋玉章，宋玉章不喜欢他。
宋玉章开车带着陈翰民来到国际饭店。
陈翰民最近直焦头烂额，没怎坐下来正经好好地吃过顿饭，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，所有出路都被堵死，只能是不破不立，故而陈翰民也终于感到久违潇洒肆意，两杯红酒下肚后，他面上也露出点活泼动人神情。
宋玉章原本是不动神色，可看他眼角眉梢骚模骚样，也有些意动，开始考虑要不要吃上这口两口回头草。
“工厂怕是不成，”陈翰民缓缓道，“这样下去，
只能劝父亲将工厂卖，这样把债务还清之后兴许还能剩下笔款子，日后改换投资，说不准还有东山再起机会。”
宋玉章道：“翰民，你长大不少。”
陈翰民眼尾含着点泪冲宋玉章笑笑，“上回没来得及说，其实比你还大岁呢。”
宋玉章也失笑，“是？”
陈翰民“嗯”声，又寂然道：“可你比稳重多。”
是好过，宋玉章这样直白地拒绝令陈翰民头脸发热，觉着自己既卑鄙又无耻，同时还有些不自量力。
宋玉章见陈翰民低着头动不动，心里叹口气，起身上前轻按他肩膀，“翰民，想开点儿，都会过去。”
陈翰民言不发，猛然扇自己巴掌，“真没用。”
宋玉章道：“翰民！”
“在国外花天酒地，成日里不读书，考试也通不过，家里欠那多债，却只知道玩，就是个废物……”
首先，陈翰民滋味他尝过，算是不赖。
宋玉章心道那是因为你没过过苦日子。
两人静默会儿后，陈翰民提出要请宋玉章吃饭。
宋玉章心道果然是个少爷，这时候还想着请客。
“请你吧。”宋玉章道。
陈翰民道：“真吗？”
宋玉章皱着眉头，拦住陈翰民“啪啪”往脸上招呼巴掌，陈翰民脸靠在他小腹，眼泪滔滔而下，宋玉章抚摸他后脑勺，轻声道：“翰民，你从前日子过得太舒服。”
宋玉章心中对陈翰民同情始终都是淡淡。
诚然陈翰民现在悲痛欲绝，觉着自己是世上最凄苦人，可事实是他依旧坐得起车，住得上房，出门有司机，回家有佣人，只是没有从前那无忧无虑，陈翰民该知足。
陈翰民发泄通后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，用随身带手帕抹眼泪，“对不起宋先生，给你添麻烦。”
宋玉章抚摸他头顶，“这没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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