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当那赢家筹码大到可以遮掩住他视线时,他便无可自拔地深陷其中。
好,这些年,他也骗过不少人,得过不少钱财,这回终于是自己也被彻彻底底地玩弄回!
不是没有疑心,不是没有警惕,只是贪欲与好胜心压倒切,眼中便只看得见他想要那样东西。
谁知这东西抓在手心里,才看得清那真面目原来是淬毒腐烂之物。
“多少钱?”
柳传宗看向宋玉章,古井无波眼中流露出丝笑意,“五爷这聪明人,怎会不知道钱去哪呢?”
“……花旗银行中全部存款归第三子宋齐远所有……”
昨夜律师话忽然返回耳中,宋玉章如梦初醒,又犹如当头挨个闷棍,险些快要站立不住。
没关系,不要紧,他闯荡江湖这些年,什事没见过,不必慌张……宋玉章手扶住墙,背对着柳传宗,缓缓道:“所以这间银行,就只是个空壳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
管将事情全推到他身上,就说是他卷款跑,花旗银行那三千万美金账目上已派人做得干干净净,不会有问题,将这些钱都交给你,待风头过去之后,你拿着这些钱想法子东山再起,别叫这个家散……”
宋齐远面色麻木道:“你凭什认定会受你差遣,可不是你那两个听话好儿子。”
宋振桥笑笑,红润面上神情悠远,“不是差遣你,是希望你能完成遗愿。”
“遗愿?你不是没病?”
“五爷您很有本事,”柳传宗平静道,“能说动沈成铎将资金注入咱们银行,然而事情旦成型,金库里亏空必然,bao露无遗。”
“您指是?”
宋玉章转过身,面色平静,“这张欠条上欠多少钱,这负债总该知晓吧?”
柳传宗此时倒真有些敬佩他心性,
“准确来说,这间银行是张欠条,上头已经签上五爷您姓名,您现在只剩条路,就是在五天之内回到英国,剩下事您就不用管。”
宋玉章沉默不言,他脑子实在是有些转不动。
念贪欲起,谋划心计,百般筹策。
他向不好赌,深知越是想赢便越是容易输得彻底。
然而他却无法真正地戒赌。
“给他赔命。”
“药已经掺在里头,”宋振桥手指胳膊上连接针头,看向面色震惊三儿子,极为从容地笑笑,脸上已经浮现出淡淡青色,“齐远,只这回,你难道还不肯听话吗?”
“老爷没法子,只好先走步。”
柳传宗缓缓道:“五爷,可以说是您逼死老爷,老爷说,也算是他给您赔命。”
宋玉章听完后,对柳传宗说他逼死宋振桥言论毫无动摇,“所以钱呢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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