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天东摆手,“等去换衣服回来。”他哼着戏腔,志
在这样短时间内,承受丧父之痛情境下,孟庭静依然能作出如此冷静、精准判断,实在是让宋玉章不敢小觑。
孟庭静或许不是个好情人,但定是个优秀商人,也是个可怕对手。
面前茶烟袅袅,宋玉章半靠在椅上,懒洋洋地伸手拿起茶杯,目光看向孟庭静,“孟老板,今日也以茶代酒,希望未来咱们可以好好合作。”
“好好。”
廖天东不等孟庭静说话,先帮他应承下来,随即又殷切地看向聂雪屏,聂雪屏在他注视下也伸手拿起茶杯。
庭静淡淡道。
这话出,就连直活跃气氛廖天东都觉得听着别扭奇怪,孟庭静这话问得太自然,有股别样亲密,好似两人很熟,他应当对宋玉章如指掌似,廖天东将这两人定位为“面和心不和”互相坑害仇敌,这怎听上去那古怪?
宋玉章答非所问道:“长久不使,手生,承蒙廖局长给几分薄面,不嫌弃就好,同小凤仙比还是差得远。”
廖天东呵呵笑,后又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拿宋玉章同个戏子比,但见宋玉章未曾面露不悦,心下也稍稍安心些,想来宋玉章爱戏,也不会计较这些。
茶煮好,杯杯倒出来,浓厚茶香便如云雾般围绕着几人,廖天东先拿茶杯,“今天是个好日子,不如以茶代酒,敬三位对海洲铁路建设支持。”
廖天东大喜过望,口不择言道:“干杯干杯!”
几人杯子遥遥相敬,互不触碰,几道眼神撞击,又各怀心思地收敛,清茶入口,是苦是甜,各品不同滋味。
事儿算是谈妥,廖天东站起身,甩甩手又跺跺脚,“后头天就要凉,这样好时候不多,海洲冬天可真是冷得人难受,趁这样好天气,得松快松快,宋行长,聂老板,方才来时候你俩是不是在赛马?”
“哪是赛马,随便跑跑,”宋玉章也站起来,他拉拉手套,淡笑道,“聂先生不肯赐教,廖局长,不如俩试试比比?”
“好啊。”
孟庭静已拿起面前茶杯。
宋玉章和聂雪屏都没有动。
不知聂雪屏怎想,宋玉章对孟庭静这步棋是大大出意料,他以为以孟庭静贯个性不可能采取这样温和折中法子,要就只能双方硬碰硬,然而稍细想,宋玉章也不禁不赞叹孟庭静决断高明。
修建铁路已是势在必行,即便孟庭静再怎百般阻挠,也只能延缓推迟,绝对无力阻止聂宋两家联合。
与其如此,不如顺水推舟,以退为进,参与到修建铁路之中,孟家现在掌控海运,又谁知他日后不能同样掌控海洲这条铁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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