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章站起身，又被聂饮冰拦住，他俯视
坐在沙发上
聂饮冰，聂饮冰道：“大哥前天头七，你没有来。”
宋玉章垂下眼睫，“
怕青云姐不高兴。”
聂饮冰站起身，他比宋玉章要略高
些，换他去俯视宋玉章后，宋玉章额头白皙光洁，睫毛低垂着，看上去乖而讨巧，终于有赵渐芳点影子。
聂饮冰不知道该说什
，他常常都是这样，语言对他而言不是交流工具，反而是块巨大绊脚石。
聂饮冰问道：“肩膀疼吗？”
宋玉章又懂，知道此事在聂饮冰这已经没有商量余地。
聂青云，对于宋家是恨之入骨。
聂雪屏救他，聂青云或许不会拿他怎样，但要拿宋氏银行来开涮，那可是易如反掌。
但凡她再狠心点，将银行欠债消息传出去，银行就又要闹大危机。
或许她还是有顾忌，怕自己兄长同他之间故事传出去会很丢聂雪屏人。
孟老板先请，还有话同聂……饮冰说。”
饮冰？叫得可真是够亲热。
孟庭静很失望，也很生气，他相信以宋玉章头脑应当很清楚他当初那番话用意，宋玉章清楚，仍然选择这样做，哪怕跟他商量下呢？
孟庭静带着满腔愤怒离开进内间。
这下只有宋玉章和聂饮冰，宋玉章可以开始同他谈。
宋玉章微微怔，抬手下意识地碰下自己肩膀，“不算疼。”
“当心。”
“会。”
宋玉章转进内间，人刚走进去，腰就被搂住，孟庭静像个土匪强盗样把他搂在怀里，“宋玉章你好啊，别人追着你问你要钱，你还眼巴巴地想着帮他起坑，聂家两兄弟到底给你灌什迷魂汤，难不成聂雪屏就真叫你那舒服——”
孟庭静说到后头，显然是有
宋玉章静想片刻，道：“那亲自去找她趟吧。”
聂饮冰目光落在他身上，宋玉章打扮从头至尾都是位光鲜亮丽银行家，身上充满精雕细琢昂贵气息，气质偏向于冷静甚至于冷漠，这令他看上去同赵渐芳之间更没有相似地方。
赵渐芳是落魄，落魄而快乐，野腔野调，像只羽毛鲜亮爱招惹炫耀野鸟，永远在摇头摆尾，爱说爱笑。
“她今晚在家。”
“好，那你在这儿等，去去就来。”
现在聂家对宋玉章是全然开放，宋玉章来去自如，也经常会去聂家，悄悄地看看聂伯年，只是聂饮冰，他真是许多天没碰上。
宋玉章道：“饮冰，向聂家借那笔款子非要马上就还吗？”
聂饮冰沉默片刻，答非所问道：“青云在查账。”
宋玉章立即明白他意思，“那，可否有转圜宽限余地？”
“她是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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