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章长久地静默,他低声道:“不想……活得那累。”
聂饮冰抓住他左手,拉着他指尖触碰他左心口个小小伤疤。
“这是刀疤。”
“几年前受伤,土匪,面对面刀捅过来,护卫替
命实在是太珍贵,每个人只有条,它不像“爱”,爱可以爱很多次、很多人。
聂饮冰在宋玉章目光中放开手,他微俯下身,像在爆炸矿山上样抱住衣衫不整宋玉章。
聂饮冰身上散发着寒气,宋玉章偏过脸,将脸颊靠在他肩上,他低声道:“真怕你也出事。”
聂饮冰紧紧地抱住他,随后便猝不及防地将宋玉章整个都抱起来。
他将宋玉章抱进屋内张贵妃榻上,宋玉章鼻尖全是刺鼻药粉味道,聂饮冰将他整个都圈在怀里,耳朵边是聂饮冰胸膛里有力心跳。
宋玉章静静地看着他。
聂饮冰手上力道不大,他完全可以挣脱,然而他现在面对聂家人总是天然地矮几分,尤其是聂饮冰,如果他当初没有骗聂饮冰钱,或许聂雪屏就不会死。
这两件事中间隔漫长时间和事情,可宋玉章总在心里将它们联系在块儿,想成是对因果。
他现在也有些不知道该怎面对聂饮冰。
无论距离远近,都觉得不合适。
,外套已经被扒下肩头。
聂饮冰又利落地抽他领带。
到这个时候,宋玉章反而不动,他由着聂饮冰解他衬衣扣子,拉开衬衣。
宋玉章右肩上有道疤痕,淡粉色,略有些凸出,很新鲜,有新生长痕迹。
“伤口还没长好,为什喝那多酒?”
“你还想他?”聂饮冰平淡道。
“想,也不想。”
“想什?”
“想他死冤枉,不值得。”
“为什不想?”
他不止是怕聂饮冰,更是怕自己。
从前他也知道自己能惹情债,他不在乎,认为感情这种事没什定数,那些人纵使被他伤心也很快就会忘怀——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,见个爱个,爱个扔个,没心没肺久,当天底下人都没心肝。
聂雪屏和宋明昭给他教训,让他明白:爱能杀人。
宋玉章没杀过人。
他只是个想过点好日子小骗子,从来没想过要人命,就是乐瑶儿肚子里孩子,他都希望那孩子能长命百岁。
宋玉章略有些疲惫地吸口气,“喝不多,只是谈事。”
他说完便动下肩膀,将衬衣向上拱。
聂饮冰握他右肩,道:“看着。”
宋玉章系扣子,又将领带抽直。
随后,他脸颊便被捏住抬起来,聂饮冰俯视着他,目光很锐利,带着他特有傲慢,“你以为真不知道你在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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